河是否可行,陈孚恩即有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之语,意在迎合载垣等。当时会议诸臣,无不共闻。
大行皇帝龙驭上宾,满汉大臣中惟令陈孚恩一人先行赴行在,是该尚书为载垣等之心腹即此可见。
黄宗汉于本年春间前赴热河,蒙皇考召见,即以危词力阻回銮,迨闻皇考梓宫有回京之语,该侍郎又以京城情形可虑遍告于人,希冀阻止,其为意存迎合载垣等众所共知。至侍郎刘堒、成琦、大仆少卿德克津太、候补京堂富绩,虽无与载垣等交通实据,而或与往还较密,或由伊等保举起官,或拜认师生,众人耳目共见共闻。
耆英、柏葰之子亦各呈诉其父为肃顺所陷,请昭雪。
肃顺入狱当日,大学士周祖培、贾桢,即偕户部尚书沈兆霖、刑部尚书赵光,合词奏请两宫皇太后,暂居垂帘之虚名,而收听政之实效,亲操政权以振纲纪。
肃顺业已逮治,群臣上疏垂帘,两宫太后喜不自禁。
11月8日,两宫再传圣谕:上年海疆不靖,京师戒严,总由在事之王大臣筹划乖张所致。载垣等不能尽心和议,徒以诱惑英国使臣以塞己责,以致失信于各国,淀园被扰。我皇考巡幸热河,实圣心万不得已之苦衷也。
及夷事平息,肃顺、载垣、端华三人,朋比为奸,阻扰回銮,以致圣体违和,龙驭上宾。
先皇宾天,普天同悲,然肃顺等假传先皇遗诏,篡政擅权;御史董元醇上疏条陈,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特召载垣等面谕照行,彼等桀骜不驯,咆哮朝堂,惊吓幼主,妄称系赞襄皇上不能听太后之命,请太后看折亦系多余之事。
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忍气吞声,肃顺愈加暴戾,视御位如儿戏,擅坐嬉戏;进内廷如入自家,无所顾忌;恭送梓宫,辄敢私带眷属,喜乐如常,尤寒人心。
以上种种,皆大逆之罪也!
大清律例,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惟朕心有所未忍,肃顺加恩改为斩立决。载垣、端华均系宗室亲王,国检本有议亲议贵之条,尚可酌情稍减。故于万无可贷之中,免其弃市。载垣、端华均著加恩赐令自尽。
景寿身为皇亲国戚,缄默不语;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于载垣等窃夺政柄,不能力争,均属辜恩溺职,按律应发往新疆效力赎罪。惟念三奸凶焰方张,受其钳制,均有难与争衡之势,其等不振作,尚有可原。
兵部尚书穆荫,着即革职,加恩发往军台赎罪;御前大臣景寿、吏部左侍郎匡源,署礼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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