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莺虽心生怜悯,口中却狠狠道:“好好的泽主都叫你这猴崽子给带坏了!我饶不饶你有何用?回头你自向晚主请罪吧!”
小石抖动着四肢,罗裙衣衫七零八落。九莺脱下自己的蓑衣为小石披上,下马与小石同走回燕公府。
一路上小石只是哭也不曾讲别的,九莺深叹了口气,“莫再哭了,晚主不是那不讲事理的,回到府上你如实招来就好。”
九莺带着小石从西角门入府,先卸了骠马,再走穿堂甬路绕回桃夭馆,一路躲避生怕被木李楼中的主母发觉。
桃夭馆大门紧闭,九莺叩了三次,方才有丫鬟前来开门。
但见桃夭馆庭院中横着一把黑木长凳,燕泽银被几个丫鬟按趴在长凳上,用麻绳把身子捆的死死的,口中又被塞满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燕归晚手持长鞭向燕泽银反手抽打过去,那燕泽银浑身一阵激灵,眼睛已翻起白眼。
徐墨卿闻讯立刻赶至院内,二柳也从东厢里跑了出来。
这时燕泽银已被胞姐抽了三鞭子,他背上的皮肉已和衣衫粘黏在一起。
柳扶风一径跪在燕归晚脚下,双手抱住她的腿,恳求道:“晚主不可再打了!晚主息怒,不管泽主犯了什么错,您也不能再打了!泽主还小,更未婚配,身上再留下疤痕,可怎么找妻家啊!”
燕归晚一脚踢开柳扶风,低声厉道:“你这么大声响,是打算令主母听见吗?”
柳宜风连忙跟着跪下来爬到扶风跟前扶住他,“晚主,扶风他不敢!他不敢啊!”
燕归晚把长鞭向二柳跟前甩去,“啪”的一声打在地面上,惊的二柳不敢再言语,“马上给我滚回东厢里去!”
二柳没有回到东厢,只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燕归晚怒目圆睁,转身又把长鞭对准燕泽银。九灵九莺加上小石也跪在燕归晚面前,“晚主,不能再打了!泽主一弱男子禁不住的!”
小石颤巍巍地抬起头,“晚主,是小的……小的的错,您饶恕泽主吧!”
“九莺,路上罚过小石没有?”
“回晚主,已狠狠地罚过。”
燕归晚问向小石,“之前燕泽银与岚主去捧‘醉清风’的唱曲小生,是谁的主意?”
“是岚主撺掇泽主过去的。”
“今日登花船呢?”
“原是知道您回府要责罚我们主仆,泽主便带着小的去外头躲躲。谁知半路上遇见那条花船上的郎儿在岸边招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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