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归晚认真倾听,他也起了兴致,“我们的部族原没有姓氏,但我父亲觉得若想壮大,必须向西洲中原文明靠拢。”
“那‘杨’是你父亲取得么?”
“是,沙漠里最常见也最容易存活的树,杨树。”
“寓意这么深,此‘杨’非彼‘杨’。”
“你还认得姓杨的人?”
“墨卿的养父也姓杨,不过他们的‘杨’,应该世代传承下来的。”
杨厦“嗤”了一声,“我倒是与徐墨卿有点孽缘。”
既然提到徐墨卿,燕归晚很想就势问清楚徐墨卿的处境。可转念一想,今日是杨厦的生辰,便没有多说下去。沉默一会,拍了句马屁:“你把杨部领导的很好呀!”
杨厦却是欣然接受:“那是当然,入我部族之人,我必竭力保护。我们生活在边陲上,不团结起来,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二人沿着沙丘走了甚久,越往前走越寸草不生,别说动物连植物都几乎没有。杨厦忽然转过头,“这地方没人,我想在这把你给宰了。”
燕归晚信以为真,原来他说的“我不要你了”的真正含义,是要把她杀死。她结结巴巴道:“行!那你别让我太遭罪,一剑封喉那种,死的痛快点。”
杨厦捧腹大笑,“我怎么舍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燕归晚实在忍不住,逼问道:“你昨天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今日还是如此。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厦又掐了把她的脸,宠溺道:“我昨日去见了你的墨卿哥哥。”
“他,他真的没有过境?”燕归晚激动万分。
“我们俩打了一架,他赢了,我放手,明日一早他来府上接你走。”
“杨厦!”燕归晚突然哭起来,“杨厦,我不走!要是走了,我还是人么?岂不会真把你坑惨了?”
“走吧!”杨厦替她擦掉眼泪,“别在这里哭,风沙太大,肉皮会煽的。”
燕归晚第一次主动拥入他的怀中,泣不成声:“我不走!”
他轻拍她的背脊,忍泪笑道:“哟,舍不得我啊?晚了,我不想再要你。”
“我欠你那么多恩情,还没有还清,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愧!”这半年多以来,她第一次由衷地不想放开他。
“我对你好么?我总是伤害你,以前刺了你一刀,这次不仅咬破你的背脊,还弄烂你的手,我实在是太坏了。”
“我没有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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