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银同李韵和对视一眼,道:“韵姐姐有孕那会儿,也不馋嘴不嗜睡的,但她脾气不好,天天变着法的跟我吵架。”
“我有么?!”李韵和瞪起圆溜溜的眼睛。
燕泽银往长姐身后躲去,“怎么没有?妻主可是忘了,我天天是怎么哄你的?”
李韵和羞惭,不再言语,端起茶盏大力刮响盏盖。
燕归晚也有些懵然,“那我是不是胖了许多?不行,我得去花园里走走。”
她抬腿就要迈出正房,幸好教徐墨卿给拦下,“晚儿这是怎么了?说风就是雨的?”
“我都要待傻了!再过几日,只怕连路都不会走了!”
燕泽银在另一侧搀扶长姐的手臂,“外面日头毒,花园还是免了吧。陪你去上院里坐坐,跟姨母他们说说话。”
“也成。”燕归晚被胞弟说服。
李韵和已起身,准备同他们去往木李楼。徐墨卿却道:“那泽儿好生照顾你长姐,我先出府一趟,就不跟你们过去了。”
徐墨卿趴在燕归晚耳边,轻声道:“我去见个老相好!”
“你去吧!”燕归晚笑道,“也替我带个好。”
“晚儿这张嘴啊!”徐墨卿捏了捏她的下颌,带着童生和安生出府去了。
虽不是什么老相好,但徐墨卿的确是去见了位故人。那便是周未一直惦念的年叙遥,在万里城分别时,周未向他暗暗地提起过。徐墨卿已记在心里,此番回来,便让亲信在丰城里去寻他的下落。昨日才将他的蜗居之处找到。
徐墨卿来找他,不是什么恻隐同情心泛滥。只是觉得还没有报答周未和金鹏的救命之恩,他这条命能活下来,不止有燕归晚、杨厦和谢青玄,还有周未和金鹏的舍命相助。
朱雀台大厦倾倒,他们二人也不知会漂泊到哪里?这辈子……怕是无缘再见。那句“盼与君重逢”,多半只是一种憧憬。所以帮年叙遥,便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主仆在一处破落的小院前停下脚步,童生走上前,道:“殿下,琉璃楼那边给的消息就是这里。“
徐墨卿点点头,“安生,过去敲门。”
安生近来比先前懂规矩不少,乖顺地走到门首,敲响大门。可扣门多时,却始终无人响应。安生扭头望向他们,童生猜测道:“殿下,可能家中没人。”
徐墨卿略有失望,只见一落拓男子披发松衫,手中提着酒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你们是谁?来我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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