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之后听说在靠近花马池的堡垒被攻打,便以为鞑靼人敢这么来袭,一定是有上万兵马的,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打过去一定会出错,所以就……先等消息。再说了,您也派人传回消息,说是一两天就赶回来,我想……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事,没必要急于一时啊。”
“砰!”
张懋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钟德才劝说道:“公爷,您息怒。”
“怒?怒你大爷!”张懋又找到一个发泄口,怒道,“前一日老夫要星夜兼程回来,就是预感到不妙,你却非跟老夫说什么会被人当成陈凉酒,让老夫撤兵的时候慢一点!也不想那陈凉酒,就算再被人骂,但他也没犯下如此大的错误!老夫就眼睁睁看着鞑靼人在头顶上拉屎,拉完之后还趾高气扬离开?你让老夫的脸往哪搁?”
钟德才想了想,突然就从张懋的言辞中找到画面了。
往哪搁?你爱往哪搁往哪搁。
柳景道:“公爷,现在可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应该赶紧反击。这次的事,说大也不大,只要遮藏起来,那就万无一失了。”
“狗屁!”张懋道,“你知道多少人盯着花马池吗?自从老夫被罚留守在此,监察御史就天天找老夫的麻烦,朝中上下所有人都等着看老夫的笑话,现在好了……老夫也算是想明白了,姓柳的,这次的事完全是你不查,要是你得知消息之后,连夜出兵,甚至是天明出兵……你都来得及,可你偏偏耽搁了战事,现在堡垒失守、兵马折损、百姓遭殃、囤粮被劫,还有火炮被劫走,那都是你的责任,老夫要上奏,痛陈你的过失。你收拾好自己的脖子,等着被砍头吧。”
柳景听到这话,大为震惊道:“公爷,您这是要卸磨杀驴吗?”
钟德才笑道:“侯爷您别往心里去,我家公爷就是太气恼了,说了点气话。”
“你听着老夫的话像气话?还是说你是打算让老夫准备洗干净脖子?谁的责任谁来承担!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初朱东旸是怎么遭殃的!全是你这种奸佞小人在旁挑唆,姓柳的,这次我不把你给弄死,老夫不姓朱。”张懋怒气冲冲道。
钟德才赶紧压压手道:“听到没?我家公爷已经气糊涂了,公爷,您本来也不姓朱啊。咱跟成国公府家里,不是一个姓氏。”
“滚!”
张懋指着门口。
“哼!”柳景也是有些不服气,气呼呼要走,似乎也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打算。
你要参劾我?我还要参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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