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立功。”
“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那镇国公不也是军户出身?可他立战功娶公主平叛乱从龙,自己开宗立户,威风赫赫。”苏从斌声音压低了些:“这么多例子近在眼前,你一个有天赋的,踌躇不安。其他人怎么办?你九岁就是秀才公,是本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秀才!”
秀才公闻言抬手握紧了锄头,缓缓昂头看向苏从斌:“父亲,您……您说得对,是儿子想左了。我会努力的,习文练武,终有我金榜题名,终会有我封侯拜相,恢苏家荣光的那一日!”
“好样的!”苏从斌望着人双眸带着的炙热与孺慕,微笑的抬手去握锄头:“咱们父子俩现在先征服这片田。那些文人世家让子弟游学这一事很对,你看种田种什么都有讲究,高粱都还能抵税。为父一辈子在京算第一次听闻这件事。所以琮儿你也莫要因为身世就着急了,你有天赋又还年轻,咱们把路要走稳。”
听得这一声声郑重的叮嘱,甚至不惜用自己做比较的话语,苏琮只觉自己内心因为身世遭受的创伤都会要被抚平了。能够恢复些十岁孩童应有的热血豪迈,“好,我们先……征服这片田!”
苏从斌瞧着乖乖听话的乖儿子,心里美得慌,觉得自己也恢复了些少年的豪迈,于是便努力跟锄头跟田作斗争。反正不管如何,他……他还是很有为父威望的。
不管是亲儿子还是养子,四舍五入,都一样是儿子都得喊他爹,他有威望就成。
互相打了鸡血的父子俩哼哧哼哧,拿出练武对待靶子,要百发百中的执着,一次次挥舞锄头。
等苏敬仪美滋滋洗了个奢侈的热水澡,还三回后。就发现天黑了,就发现新出炉的爹和哥,一个赛一个的灰头土脸。
见状,苏敬仪狠狠松口气。
遭受过农田毒打,这两以后总不会也鄙夷苏敬仪粗鄙,面色黝黑泥腿子等等了。
另一边,苏从斌双眸带着些惊讶,看着洗干净换上武服的儿子。
人靠衣装这话还真没错。
苏敬仪洗干净了,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有苏家人的好皮囊。甚至因为人被晒得黑,还显出几分男儿的英雄气概来。尤其是凤眸,明亮熠熠,让人看着倒是亲切几分。
就是消瘦了些。
“到时候好好养养,先学些五禽戏太极,健健身。先把体态养好!”
苏琮望着面黄肌瘦,没了灰尘污渍等遮掩,病气可见的苏敬仪,喑哑着宽慰:“弟弟,还是好看的,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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