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轻”为引,抛出“杀戮过重、有伤天和,当从轻发落、适可而止”的概念以后。工部尚书宇文恺、太府少卿元文都、鸿胪寺少卿窦威、太常少卿韦霁、真乡郡公李仲文、司勋侍中于宣敏、左翊卫大将军张瑾、右翊卫大将军于仲文、右武卫将军赵孝才等等关陇系文武也相继出列表态,为“从轻发落”摇旗呐喊。
这也是他们事先达成的默契,毕竟历朝历代皇帝对勋贵集团的宽容已经成为一种传统、且又有“法不责众”的习俗,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发力,皇帝哪怕是再生气,总不能将这么多人、这么大家族一起收拾吧?
苏威是关中士族领袖、独孤顺是关陇贵族独孤派的首领,但他们两人都是此案的主要审理人,为了避嫌,倒是没有出来发言。
声势浩大的关陇阵容先后表完态,刚正不阿的薛道衡出列道:“圣人,孟子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我们对待自己的老百姓,应以仁义为本,行正统王朝仁义之举,若是杀戮过重、施了严酷之刑,只会带来巨大的动荡。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更是时刻提醒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要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学会自省和改正错误,‘过而不改’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讲完道理,薛道衡最终说出了自己的主张:“正是有鉴于此,老臣认为朝廷当应给予从犯、轻犯改过自新的机会。”
“圣人,臣附议!”借此机会,礼部侍郎韦世康搭上了话,他走出班列,向杨广深施一礼:“圣人,孔子亦说‘敦礼教,远罪疾,则民寿矣’。故而臣赞同薛司隶,认为朝廷减轻刑罚,让罪者了解过错、过而改之。这样不但人人传颂圣人仁义之美名;而且远比从重惩治更有意义。”
薛道衡听闻此话,顿时就是懵了、急了,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韦世康这番话,分明就是偷换概念,硬生生的把他的意思给曲解了、带歪了。
“韦侍郎说这等诡辩之言,就没意思了!”同为司隶大夫的杨綝知道薛道衡讷于言辞、不善表达,索性出来道:“薛司隶的意思分明是朝廷给予那些被动陷入大案里的从犯、轻犯悔过自新的机会,而不是韦侍郎这些。”
“杨司隶所言,正是老臣的意思。”薛道衡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向杨广深深一礼,说道:“圣人,老臣认为该杀的必须杀、该流配的必须流配、该服劳役的必须服劳役。至于微不足道的人犯、从犯,则酌情定罪,而不是杀。”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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