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达说道:“十七兄,二十五弟、三十一弟说得对。如今时不我待,我们的确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人。不过萧铣毕竟是个充满危险的人,绝不能一下子就向他透露更多消息。等他离不开、下不了我们的大船,再逐渐透露也不晚。”
“自然!”话说到这里,陈家的计议已近尾声,陈叔达叹息一声,语声平静的说道:“四位贤弟辞官已有十余年之久;大兄生前,你们又没有与他有丝毫往来,故而你们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大兄作古以后,更是无人注意你们。贤弟们,你们也到南下的时候了。”
陈叔平和陈叔敖、陈叔澄、陈叔坦闻言,脸上露出复杂之色。沉默半晌,陈叔平说道:“兄长,我们陈家根基在南方,在北方,确实难有作为。只不过我们如果全部返回南方,兄长就没有人可用了。”
“北方有我在,定然万无一失。”陈叔达微笑着说道:“而且许多事,我们陈家子弟不方便出面。你们留在北方的话,白白浪费大好时光;一旦到了南方,你们便是潜入大海之龙、回归山林之猛虎,必将大有作为。”
说完自己让他们南下的用意,陈叔达开始向弟弟们安排任务:“岭南冯家嫡长子冯暄失去家主继承之权,已经和冯盎决裂,成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这事儿,伱们可曾知道?”
“知道的!”陈叔平和陈叔敖、陈叔澄、陈叔坦尽皆点头。
“知道就好!”陈叔达说道:“我有职权之便,得知朝廷即将任命冯暄为丹阳郡长史,你们务必要将他拉拢过来。”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冯盎远在京城为将,无法顾及其家族,这对十分不甘的冯暄来说,无疑是个天赐良机。我们要是能把他拉拢过来、帮他当上冯家之主,交州将唾手可得。另外还有来护儿,你们也像对待萧铣那样,使人步步接触。”
陈叔平皱眉道:“冯暄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可来护儿好像是隋帝的人吧?而且据说此人极有操守。”
“此言差矣!”陈叔达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从古自今,除了寥寥无几的近乎完美的道德圣人之外,没有一个人是洁白无瑕的存在。更何况那些道德圣人虽然品质好,其妻儿、亲朋却未必如此,你们可以从来护儿身边的亲朋好友、心腹亲信入手,一步步将来护儿逼向我们这边。只要我们手上的把柄足够多,他也只能为我们做事,否则,其家族上下必死无疑。当然了,我在京城也会加以运作。”
“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过。来护儿如此,其他官员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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