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瑑说道:“如果兄长是发起人,亦或有兄长的名字,萧氏子弟和门生故旧误以为是六兄的意思,肯定跟着一一署名;然后你们萧氏派系一起慷慨赴义,一起人头落地,真是痛快、真是壮哉!”
“行了,行了!念在今天的情分上,我给你们在场每个人送幅上好的楠木棺材。不过我不喜欢与将死之人吃饭。兄长,你们走吧!你死后,你妻儿……”
“没那么严重。”萧瑑抹了一把冷汗,说道:“我们只有这个意向,没有做。”
杨集愣了一下,讪讪而笑:“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萧瑑叹了口气,肃容求教道:“大王以为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杨集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那些‘害群之马’犯的是谋反罪,你们南方士族有些牺牲在所难免,这也是你们萧家要和各大世家达成的默契,若不然,你们这个团伙就一哄而散了。与此同时你们也不要再挣扎了,否则的话,损失更多。”
考虑到南方士族既被动又弱小,完全不是北方几大势力的对手,于是杨集又补充道:“回去以后,兄长可以对各大家族的人说‘此案最后是我杨集把关,各大势力的承诺没有用,没必要内讧、没必要出卖大家’。”
“多谢大王!”萧瑑等人大喜过望。
杨集这句平平无奇的话,算是解决南方士族最可怕的决裂和内讧之险。
那么多珍贵的厚礼,果真是没有白送。
杨集目光看向了释智永,微笑道:“大师,我有件礼物相赠。”
话音未落,郝瑗便将一个紫檀木盒送到释智永面前案几之上。
萧瑑等人顺势看去,尽皆露出震惊之色,这不是释智永一个时辰前送出去的《兰亭帖》么?怎么又送回来了?
释智永亦是震惊的看着杨集:“大王,这是……?”
“这是王右军的《兰亭帖》。”杨集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诚挚的说道:“《兰亭帖》乃是天下第一行书、无价之瑰宝,其价值我都知道。然而我保养不好它,我不能因为它珍贵而窃为己有,更不能让它府库之中受潮、发霉,或者任由虫子啃坏。而大师写了几万字的保养之法,对它的爱惜非我能及。它的主人不应该是我,而是大师。”
《兰亭帖》对于杨集来说,只不过是众多珍宝之一而已,它和冷冰冰的金银珠宝没有什么区别,他顶多就是在有空的时候偶尔看上一看;若是这般放久了,绝对会毁坏在他的手上。但是它在释智永眼中却是远超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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