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仇家,要知道徐李两家是大明最大的将门,往日交情甚为不错,如今能到这番境地,足以看出徐辉祖对李景隆的厌恶。
一念至此,李景隆本想拒绝,但联想到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他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徐辉祖打的什么算盘,只见那老仆领着马车一路绕行,没有去中山王府,反而到了金陵最大的酒楼,李景隆走进雅间,就看到了正凭栏饮酒的徐辉祖。
李景隆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哟,这不是魏国公嘛,真是好久不见呐...看起来魏国公日子过得不错?怎么有些发福?”
徐辉祖轻轻皱了皱眉:“不要阴阳怪气。”
这么一说李景隆眼睛更斜了,当初他差点被推出去砍了,也没见世交徐家站出来说话,这几个月更是看都不被徐辉祖正眼看一眼,自然心中有气,当即转身就要走:“魏国公不喜欢听那就罢了,告辞!”
“等等,”徐辉祖无奈至极,“昨日御书房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什么事?”
徐辉祖幽幽开口:“夹河一败,盛庸损兵折将,战损近十万,平安吴杰率兵赴援,听说盛庸一路逃回德州,便也连忙还师真定,陛下勃然大怒,在御书房拍着御案大骂前线将士首尾两端,不肯用命,枉费朝廷钱粮。”
李景隆还是那副歪眉斜眼的模样:“关我什么事?”
徐辉祖放下酒杯,转过身子,凝视着李景隆:“你是带过兵的,盛庸奏表上那番说辞,你信么?”
“大风刮起漫天尘土,目不能视物,军令不能传达,以致大败?”李景隆翻了个白眼,“信个屁。”
徐辉祖点点头:“果然也就只能糊弄糊弄朝廷里那些书呆子...你都能明白,看来其他武将也是能想明白的,他们不说话,估计还是那几个书呆子的原因。”
这是什么话?李景隆愣了愣就想发火,但徐辉祖好像比他更气,沉默片刻之后,狠狠地一拍栏杆:“方孝孺、黄子澄一对书呆子!根本不懂军事,齐泰堂堂兵部尚书,也是个文人!这几人恶补了几本兵书,就敢指手画脚,夸夸其谈!盛庸一个大老粗的春秋笔法,也能把他们糊弄了去!”
他越说越是火大,往日那副风轻云淡温文尔雅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这盛庸是个说谎都不会的!他说与朱棣血战一夜,第二日已经变成短兵相接的混战,这又不是燕军骑兵冲锋的时候,可以借狂风之力,双方既已肉搏,这时起了风沙,对朝廷大军无益,难道对燕军就有利了?败了就是败了,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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