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一通,把那燕逆吹成天命相助,偏偏朝中这几个废物还不察觉,真是岂有此理!”
听徐辉祖对盛庸一通怒骂,李景隆心头快意,也就把刚才徐辉祖对他的暗讽抛之脑后:“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这些时日金陵的传言,你也听到了,不知多少燕逆奸细成天在民间造势,说那燕逆是真龙天子,这下好了,盛庸这封奏表一上,岂不是坐实了这一说?朝廷想要瞒下这场大败,瞒得下去?刚才我就派人去民间打听了,果然已经有消息传了出来,这金陵,还不知有多少燕逆的人在推波助澜!”
他低头看向栏外的街道:“胜败本是兵家常事,输一场,还能打回来,若是方黄齐三人想保盛庸,御前进言一番,着盛庸戴罪立功,陛下听进去,也就罢了...但盛庸糊涂,居然用了这样的法子推卸责任,方黄之流更是愚蠢!盛庸敢说,他们就敢信!连辅政大臣讨逆将军都在帮燕逆造势,当人人都信燕逆是真龙之命...嘿!”
李景隆打了个哈欠,他想得虽然没徐辉祖这么深,但那战报他一听就有问题,早就猜到盛庸怕是也用起了春秋笔法,只是...这跟他有屁的关系?他现在是燕王的人,巴不得燕王越战越勇,早点打到金陵,徐辉祖搁他面前痛心疾首个什么劲?
“要不魏国公递个折子,拜见一下陛下,进言一番?”
见李景隆丝毫不上心,徐辉祖脸色阴沉下去:“这个理由已经晓谕群臣,燕逆的人势必不会传出真实情况,一定会抓住这一点拼命鼓吹,如今已是覆水难收,此时进言于事无补,还会动摇群臣,你觉得我会做?”
“那魏国公究竟想做什么?”
徐辉祖阴冷的目光一闪,他玉树临风的高大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幽深:“方黄三人是削藩官员之首,我虽然不会赞成议和,但这么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窃居庙堂,长此以往,朝廷危矣!”
“我可以和你联手,只要把他们,轰下去!”
……
滹沱河畔,顾怀蹲在河边,看着水中嬉戏的鱼儿,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水面,骤然而起的波纹便刻出了春风的模样。
真定城实在太大了,大到赶到城下的燕军根本没办法围城,只能在滹沱河畔扎营,而平安和郭英似乎也打定了主意据城坚守不敢出战,这几天燕军派了好几拨士卒去城下叫骂,除了得到一阵箭雨,连真定的城门都没见动一下。
军营里太过沉闷,连高声喧哗都得挨军法,顾怀实在不喜欢多呆,便借着巡视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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