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神随着行走的侍女飘忽不定。
等到饭菜都上齐了,在一旁的奉酒的侍女也用酒勺将酒瓮中美酒舀到阎行案前的羽觞中,并举起芊芊素手,亲自捧到阎行的面前,略带羞涩地向阎行劝酒。
上首的范镛看着美人劝酒的这一幕,心里冷冷一笑,脸上也随即堆出笑容来,和其他县吏、大姓们一起向阎行劝酒。
阎行看着侍女手中清冽的美酒,笑了笑,伸手接过羽觞,回敬了范镛和其他县吏、大姓一礼,就举觞一饮而尽,然后露出羽觞杯底,示意已经饮尽。
“校尉海量啊!”
一通赞美之声不绝于耳,随后范镛和其他县吏、大姓,又开始向阎行敬酒,阎行也不拒绝,等到酒过三巡之后,阎行才放下羽觞,示意侍酒的侍女停止舀酒,口中开始说道:
“在下不才,受任荡寇校尉一职,奉命讨贼安民,来时听闻城外兵营的士卒说起,临汾、襄陵两城的白波贼似有异动,以至于城外兵马尽数开往汾水、九箕山驻防,却不知敌情如何,贤县君防御绛邑有方,想必和寺中诸吏、城中诸姓父老,有以教我!”
“这。。。”
听到阎行几杯酒刚下肚,就开始问起绛邑白波贼的敌情来,范镛略显尴尬,他朝县尉使了一个眼色,可县尉苦笑了一下,他现下哪里说得明白,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白波贼自从开春去而复返之后,气焰嚣张,兵锋甚锐,裹挟民众,攻打城邑,牛中郎将派去的兵将奋勇作战,奈何贼势浩大,将士们没能够将入侵的白波贼击退,反而折损了不少人马,额,然后河东北境的城邑就相继丢了不少。”
“这些事情,我已尽知,我问的是绛邑周围的敌情!”
“这。。。”
县尉这就说不明白了,只能够将道听途说的各个数字捋顺一下,然后张口就说了出来。
“依我看,贼势浩大,临汾有两三万贼兵,襄陵也有一两万贼兵吧。”
其他城中大姓的家长、子弟知道一些数字的,也当成陪话的数字,赶紧报了出来。
“这贼兵听说有十几万之众,比去岁的时候还要多了。”
“我看哪有这么多,就有个七八万吧。”
“至少也有十万个贼兵!”
听着这些听来的数字越说越离谱,上位的范镛眼看阎行的脸色也微微转阴,他连忙笑着岔开话题,开始说道:
“今夜是为校尉接风洗尘的,我等不谈公事,只谈雅情,来,阎校尉,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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