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为牛为马,然后搜牢岁末所得,以充军需”这种彻底盘剥小农的方式上。
阎行一时间,心思千回百转,想到了很多戏志才、周良,乃至于严师都不会想到的问题,而在他沉思之间,严师也已经不愿仅是在口说比划,而是要来了笔墨纸砚,又撤去酒菜,开始在纸上描绘起他心中设想的河渠、屯田工程来。
看着严师在案几上奋笔疾书,阎行不仅又笑了笑,当年初次见面之时,严师也在案几上画了一幅画,道明了他的来历,当时严师盯着自己,说出了“此乃陈仓城,城小而坚,能遏西方之金,山高水长,最是凶险,覆军杀将,就在此地!”的话,他至今还记在心里。
阎行看到严师撤去了酒菜,他干脆也笑着起身,和戏志才、周良两人来到了严师的身边,看他在食几上画下的屯田草图。
从图上看,严师在赶来绛邑之前,就已经亲自涉足过河东一郡的山川地理,因此他对河东郡的地理形胜十分了解,沿着河东郡南北境的两大河流,湅水和汾水的走势,划分出了大大小小数十块不同的屯田区。
这些地方,有以山川形胜为界,严师随后又开始标明那些是白波军控制的,那些是河东郡府控制下的,那些是抛荒的,那些是待开垦的,以及旱、水田地之分。
戏志才、周良看着严师的笔画纵横,也不禁暗暗心惊,从他们现下粗略看来,这草图确实是河东郡的山川地理,而若是这草图中的屯田田地情况属实,那对于阎行他们日后控制河东郡来说,绝对是一份弥足珍贵的资料。
其中周良最受触动,他暗道难怪校尉平日里最重威严,可今日对待这个老者却是格外优容,不仅以尊礼相待,而且面对这老者的倨傲和指责,也是宽容有加。
敢情这位老者,着实是有治国安民之术献上,而且还是那种阎行营中当下最缺的治政之才。
严授来绛邑之前,已经专门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游历了河东郡诸多地方,再加上他年轻游历四方时,就到过河东郡,因此这份草图虽说还没有尽善尽美,但也大体囊括了河东郡的屯田情况。
这种屯田草图他在游历观察各县时,就已经动手描绘过多次,如今为了起到当场说法的效果,他也干脆起笔描绘一幅完整的草图,而且边描绘的时候,还指指说明,为阎行三人讲解这图上所画的与实地勘察情况存在的区别。
等到严授大致画完,他才缓缓搁笔,舒缓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又捋了捋胸前的长须,看向阎行、戏志才、周良三人,只见三人看着自己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