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也不得不乖乖地伏地。
“卫君之请,只怕在下难以成全!”
什么!
阎行骤然炸响的这一句话,让卫固瞬间瞪大了眼睛,他诧异地张开了嘴巴,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在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被戏弄的怒火。
只是终究碍于自家和阎行的身份,卫固还是很快就收起了腹中腾起的怒火,而那名展开图卷的卫家主事则又气又怒地出声相问:
“阎君这是何意,鄙家相助军粮十万石,以充军需,此等恩惠,莫非还要不来几顷薄田么?”
阎行毫不理会那名卫家主事的质问,这桩交易的得失在刚刚他已经认真地思量过,若是答应了卫家的要求,那无疑于饮鸩止渴,卫家这等势跨郡县的豪大家,原本在河东南境就是树大根深,如果这一次还让他通过借粮的机会,在河东的北境也插上一手,那日后势必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如果阎行只是单纯为了清剿河东的白波而来,那或许还会为了眼前短暂的利益,捏着鼻子和卫家进行交易,可是阎行所部奔赴河东,看中的就是河东郡倚山阻河的地利和盐铁粮帛的物产,又岂能够让卫家利用借粮的机会,顺手就摘了阎行带兵连番血战得来的桃子。
换句话说,白波军是啸聚山林的猛虎,那卫家、范家这些实力强横的地方大姓就是野心勃勃的豺狼,阎行是要趁着天下大乱,利用武力控制河东郡这一块地盘作为立身之基的,而卫家、范家实力强劲,或明或暗,都已经成了日后阻碍阎行行动的磐石。
卫家要是稍微有露出一丝和洽的善意,而不是骨子里透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阎行可能还会犹豫是否要继续和卫家再虚与委蛇下去,可是就目前来看,卫家的野心显然也是超出了阎行等人原本的想象,一股强势善战的外兵,和实力庞大的本土大姓豪强,同时盯上了同一块肉,事情也就绝不可能在和和气气中妥协了事。
刘乔看着帛卷中的阡陌田亩,也知道了阎行为何变脸拒绝的原因,他抬眼直视卫家主事的质疑,口中也不再客气,反驳相讥地说道:
“常言道,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河东大姓豪强横行无忌,侵吞公田,欺凌私民,贵姓也俨然在列,河东白波肆虐,死灰复燃,根源就在于流民居无所安,不得不栖息从贼,如今贵姓一张嘴就是要汾水沿岸的大半的良田,夺了河东无数生民赖以耕种的田亩,这口未免也张的太大了吧!”
坐在上首的卫固面对反诘,冷然一哼,终于亲自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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