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阎君自从来河东之后,所作所为,许多人还看不明白,可看今日所言所为,只怕志向不小,鄙家张的口虽大,可阎君的心志,只怕也不小吧!”
说到这里,卫固甩了甩衣袖,脸上挂着冷笑说道: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若是有人自认为,能够以一己之力抵定乱局,那我等也不妨拭目相待,看一看是何人裹尸沙场,匹马无还!”
话说到这地步,卫家的意思,显然就是你不愿在田亩上顺从我的意愿,那我也自然不会贩卖一斛到北境去,干脆就坐壁上观,旁观阎行所部的西凉军和实力受损的白波军拼个你死我活之后,再对田亩之事徐徐图谋进取。
周良也嗅出了卫固话语中威胁的意味,他看了看阎行之后,才开口回应说道:
“卫家自诩高门大族,却不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君等专营小利,不顾大义,岂不闻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河东北境南境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如今弃北境局势于不顾,我只怕,卫君及诸位之忧,亦难以消弭!”
周良面对卫家的威胁,他也针锋相对,直言一旦北境刚刚扭转的战局再次逆转,那么再次席卷而来的白波贼寇不仅会对在北境的阎行所部西凉军造成巨大威胁,也会顺带着威胁到处于南境的河东城邑,到时候卫家自然也难以幸免。
卫固听完周良的话,他哈哈大笑,却不接口。
而那位展开图卷的卫家主事,则不再掩饰内心的骄豪,他一把将图卷抓了回去,挺起胸脯,大声笑道:
“好一个唇寒齿亡,那我也想问问诸君,这安邑的城墙高固否?”
周良哼了一声,知道这是在明知故问,没有回他,安邑作为河东郡的郡治所在,自然是河东郡城防最坚固的城池所在,说是高墙深壑也不为过。
那名卫家主事似乎也料到了周良不会回答,他又得意地接二连三地问道:
“那诸君以为,这安邑的人口稠密否?”
“这城中储蓄的粮食充沛否?”
“安邑铁官出产的刀剑、矛戟锋锐否?”
一口气问完这些问题之后,那名卫家主事翘了翘嘴角,骄傲地总结道:
“安邑有高墙深壑,有精卒丁壮、有钱粮无数、有坚甲利兵,纵使白波贼寇席卷南下,我等迁居入城,据城固守,这白波贼寇又能耐我等如何,倒是诸君,呵呵——”
看见卫家主事这种夜郎自大的得意,周良也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正要反唇相驳之际,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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