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营中将歇一夜,等到明日,我再派心腹,暗中护送你们返回临汾。”
“如此,我等,就多谢渠帅了。”
···
月色黯淡,篝火分明。
杨奉营中,成功完成了出使的使命的周良坐立在帐中,心情还是颇为激动,他看着案几上杨奉款待他们的酒肉,呵然一笑,向给杨丰舀了一勺酒后,才给自己舀酒,随后举杯跟杨丰笑道:
“出使之前,军中徐司马曾言,杨奉此人勇而寡虑、专用威命,故而校尉与我等商定,与其相谈,需挫其威厉,诱以厚利,方能奏效,如今果然如此,此次不辱使命,理当庆贺。来,杨君,我先敬你!”
周良笑着邀杨丰共饮,酒入喉中,想到之前他展露的三寸不烂之舌,心中不禁沾沾得意。
杨丰却只是浅噙一口,随后说道:
“白波军中法令不严,我先前窥探了一下,只见杨奉营中的士卒面有菜色,其部已是困窘不堪,可见对我军的招揽,他也早有动心。”
“可会面之时,他却故意在我等面前食肉饮酒,又以酒肉款待我等,加上先前的骤然发难、刺探我军虚实,足见其人色厉内荏,又野心不小,正是校尉可以用来分化白波内部的人。”
周良没想到杨丰看似言行不显人前,却旁观者清,对杨奉营中的情况看得如此通透,再想到之前在杨奉帐中,对方的拼力相护,脸上的笑容更盛,他由衷说道:
“杨君明见,此前在帐中相护之恩,良在此多谢了。”
“周君客气了,我等来时,校尉和戏史部,都曾特意叮嘱在下,务必要护卫好周君的安全,在下受人之托,又岂敢懈怠,让些许小卒误伤了周君。”
周良听了杨丰的话,愣了一下,阎行行事的方式,他是知道的,知人善用,谋定后动,临行前叮嘱杨丰,实属正常,这自然不能让他惊讶。
他诧异的是,戏志才,也特意叮嘱杨丰了。
“戏史部也曾出言?他怎么说的?”
周良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杨丰,杨丰也看了看周良,沉吟了一下。
“戏史部曾言,若如徐司马所述,杨奉此人,粗莽不守礼数,以力称雄白波,必好折辱来使,以厉威严,故而叮嘱在下,若事有不谐,务必奋力相抗,无使纵其淫威,末了还表示,要保护好周君的万全。”
听了杨丰的话,周良半响无语。之前阎行一心要招揽戏志才的时候,周良为了表忠心,也为阎行出谋献策,可等到戏志才正式在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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