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见到阎行表态,心知阎行另有所谋,当即不再开言。裴辑见到阎行并不恼怒,也在内心想到了自己刚刚所言,正是切中了阎行的心思,他身边的幕僚和这位阎将军才会有如此反应,当即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在下浅薄之见,以为将军赴任河东,安邑卫、范等大姓必定多加阻扰,毕竟前番将军平定白波之时,与彼辈多有构隙,此事小子身居京都,尚且获知,况河东之人乎。至于李将军、郭将军之属,在下深知将军韬略在胸,无需小子多言。”
“哈哈,文秀言已至此,何不趁势与我分说,也好获知所谓的韬略一二啊。”
阎行看到裴辑有意试探,以退为进,他也不恼,呵然一笑,就出言让裴辑继续说下去。
“将军平定河东白波之乱,功在社稷,乃是汉家之忠臣。先前也自言忠于国事,且在廷殿上目睹李、郭等将军的跋扈之行,岂能无忧国忧君之虑乎!”
“裴君今日以忠君之言相问,那我也要问,巨光公之宴,也是为此而设么?”
被阎行一问,裴辑顿时噎言。只是他骑虎难下,也不愿示弱,索性大胆地与阎行对视。
“阎君还没告诉在下呢!”
阎行见到裴辑盯着自己,不敢放松,他转动目光,与戏志才、周良等人对视一眼后,霍然起身,来到帐中,向朝长安城行了一礼,这才慨然出声说道:
“我于河东为国家讨贼,摧锋陷阵,甘冒锋镝,虽碎首糜躯,不敢有辞,秉此赤心,可昭天日。奈何之前屡次派遣使者入京,乞求赦令,朝中诸公却视我等如贼寇叛逆,不予理睬。”
“我空怀忠君之心,却报国无门,眼见社稷蒙难,以至于此,忧心如焚,虽饮冰不足解其灼,区区言辞,岂能诉清。”
说到这里,阎行脸上悲愤交加,扼腕叹息。裴辑看在眼里,也叹了一口气,朝中当时以司徒王允为主,对待凉州众将处置失当,是剿是抚,诸公议了许久,也没能够定下,军政对策拖延时日,最后酿成了李傕、郭汜等人举兵进攻长安的祸事。
他也跟着起身,向阎行行礼说道:
“将军赤诚报国之心,辑实感佩,惟愿将军此番东向,能安抚河东,克平贼寇。如此,则国家之幸,君上之幸!”
阎行转身看了看同样动容的裴辑,他趁热打铁,连忙问道:
“文秀知我,却不知巨光公之邀,乃是为了——”
此时,裴辑自认已经试探出了阎行对李傕、郭汜等人的态度,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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