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营中推行的是阎行当年在击白波时的那一套野战的救护制度,不仅有医师还有招募来的护工,更有军吏和士卒值守,将士们也知道这一位身份特殊的娘子,阎行当即让士卒带路,很快就找到了小鹿的帐篷来。
小鹿正坐在帐外的篝火旁,旁边有几个同在救伤营的壮妇,阎行看到那熟悉的一袭素襦,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几个救伤营的壮妇人看到突然有军吏走来,慌慌忙忙都站起了身,以为营中出了什么事情,带路的军吏却是大手一挥,立马就让她们跟士卒一齐撤了。
待到周围没了其他人之后,阎行才慢慢走上前,就坐在小鹿的旁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随我回去吧。”
阎行轻轻开口,同时伸手握住了小鹿的柔荑,温和柔情地说道。小鹿当被那只略显粗糙、有力的手掌触及时,原本想要缩手,可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离开。
“月儿还是当初的月儿,只是月下的人儿,却不是,也不止了。”
小鹿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看着夜空中的新月,喃喃自语,阎行知道在羌人中也是一夫一妻制,他没有出声,陪着小鹿静坐着看向新月,只是握着的手又握紧了些。
于此同时,在郊外看着这一轮新月的,还有阎琬和董黛两个人。
“今天没打到什么大的猎物,还耽误了进城,若是明日让我大兄知道了,定然又要见责于我了!”
阎琬从新月收回目光,埋怨地看了董黛一眼,抱怨着说道。
董黛轻笑一声,拂了一下垂下来的青丝,却是说道:
“我料定君侯不会怪罪。”
“为何,我大兄对我向来严厉,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的兄长?”
“君侯虽然严厉,却也对你宠溺。”
“可这终究不是一件小事!”
阎琬挑挑眉,虽然这个被阎行带回来的据说全家没于战乱的少女,不仅弓马娴熟,而且脾性和和她相投,两人遭遇相似,惺惺相惜,竟也相交甚欢,已经到了姊妹相称的地步,董黛今日的骑术、射术也都让阎琬折服,但在对自家兄长的了解上,阎琬却是不愿逊色于外人,当即和董黛杠上了。
董黛看到阎琬轻嗔,她嘴角也微微勾起。
“不是小事,呵呵,君侯操劳军政,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管理后院的事情,你是君侯之妹,又未出嫁,这后院的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
“后院还有张——”
阎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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