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就想要拂袖而去,不禁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就要拿下对方。
“放肆,此乃河东郡府,岂容竖子猖獗,给我站住!”
河东的将校们一站出来,舌绽春雷,满堂俱响。弘农使者虽是武吏出身,有些胆气,但一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佯作镇定,看着怒气腾腾的河东将校,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冷冷问道:
“怎么,平北将军就这点器量,在大堂之上也要扣留使者么?”
“放肆!”
“大胆!”
阎兴、徐琨暴喝出声,怒不可遏,已经迈动脚步,想要近前将弘农使者拿下,等候阎行发落。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阎行终于开口,他稳重地说道:
“季起、子玉,不得鲁莽,回去!”
听到上首的阎行出声,已经大步走到弘农使者面前,就差伸手将他按到的徐琨、阎兴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遵从阎行的命令,重新又退了回去。
弘农使者看到阎行不欲迁怒自己,脸色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只是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堂上的气氛剑拨弩张,他却不敢像一开始那么放肆,径直离开了。
阎行目光的着重点,从来就不在狐假虎威的弘农使者身上,他看到了对方犹豫的脚步,心知对方不过是有所依仗的恶犬走狗而已,也索性挥一挥手,说道:
“走吧,镇东将军的意思,本将已经清楚了,不过也请尊使回去,向镇东将军转告本将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勿谓言之不预也!”
弘农使者得了阎行放行的话,高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经历雷霆之怒的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趁火打劫的使者,若是遇上了暴跳如雷的将军,刚刚是难逃被诛杀泄愤的下场。
眼下自己完成使命,还留得一命,已经是叨天之幸,只是阎行的话不好琢磨,也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先口头应承,然后加紧脚步,迅速下堂离去了。
等到弘农使者一走,堂上的文武也喧闹起来了。张济的用意明摆着,若是应承弘农的条件,无疑是任人鱼肉,可强势拒绝,直面抗争,又会在大军出征在外的不利情况下,面对着弘农仅有一河之隔的兵锋。
当下就有文臣建议阎行,先上表长安朝廷,弹劾张济无视君上,侵凌邻郡的暴行,然后调翟郝的兵马回防河南地,调甘陵、徐晃的大军返回河东布防,以抵御弘农兵马接下来可能的入侵。
也有武将请令,前往大阳布防,愿立下军令状,务必在大军拿下野王的张杨之前,守住大阳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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