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也觉得跟兖州的干系不大,校事甚至要将注意力转向河北的使者以及荆州的使者身上。不过随后雒阳工地纵火案的新进展,让良又将重点重新转到了兖州方面。”
听到周良说道案情的转变,阎行也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
“原本校事将涉及此案的众多民役、工匠纷纷下狱,想通过拷问追索元凶,但一来涉事人众,费时费力,二来严刑之下,冤狱迭生,矛头也一度被误指向了荆州方面。”
“所幸后来有将作大匠梁邵府中奴仆告讦,揭发此事乃是其主梁邵暗中指使,纵火之人已被灭口,埋于后院之中,其奴心惧,因此出首自告,校事得此消息,遂立马出动缉拿梁邵。”
将作大匠原本就是掌管宫室修建的官员,虽然到了雒阳之后没有实权,但营建天子宫殿本身就是一项涉及土木建筑、宗法礼制、天文地理等学问的复杂工程,也不是光靠骠骑将军的掾史佐吏就能够解决的,因此朝中大臣在营建宫殿上依旧拥有一定的指挥权。
阎行对梁邵没有太多印象,但相信堂堂一个将作大匠,在营建过程中偷偷动手脚,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只是想到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要对付那些不露山水、老奸巨猾的汉室老臣,也许由骠骑将军府颁布法令鼓励亲属下人出告,会比动用校事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来追查破案,要更高效率也更容易出成果。
这个念头在阎行心中一动,宛如蔓草般疯长,他只好暂时按下这个念头,继续问道:
“那梁邵收捕招供了吗?”
周良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说道:
“那梁邵原本就因为府中逃奴而生了警惕之心,一听校事入府,当即逃入府中密室,待到校事在密室找到他时,已经畏罪服毒自杀了。不过校事因为如逃奴出告所言,在后院挖到了尸首,坐实了梁邵涉案的可能性,于是收捕梁邵一家大小,在牢狱中严刑拷问,想要循此追索背后是否还有其他涉案人员。”
阎行想到了名单之中,就有梁邵的名字,再想到周良谈到的案情转折,出声问道:
“与兖州使者有关?”
“关系不大,王必与梁邵有过短暂接触,但案发之前,兖州使者已经离开雒阳,筹划纵火的时间点也衔接不上。不过从拷问梁家的老小、奴婢后,倒是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
“纵火案发之前,有游士登门拜见,求为宾客,虽然梁邵没有将其收为府中门客,但却在后来又接见了那名游士两次,而案发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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