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拷问了丁零人的俘虏后,杨丰才得到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羝敕的骑兵提前发觉大军来袭的踪迹,昨夜里就带着大队人马和补给,抢先离开了居延泽,这些人都是被他暗中遗弃,用来迷惑我军的老弱病残,其中许多人都还不知道他们的部落大人究竟是逃去了哪里。”
“哼,他们能逃去哪里。”
杨丰已经让亲兵展开地图,看着地图上简陋的信息,他冷哼一声说道。
向东逃,会进入西部鲜卑的草场,向西逃,会闯入西域诸国的领土,只有向北逃,才是明智的选择。
北面还有涿邪山、浚稽山等山脉,进入隐蔽的山谷躲避追兵和度过冬天,无疑最符合丁零人在冬季逃亡的情况。
“我们继续向北追,他们带着大队牲畜和补给,留下的痕迹明显,脚程也快不了多少,很难躲过我们的斥候,只要再追下去,一定就能够逮住他们。”
杨丰重新收起地图,看着寒风呼啸的北方,笃定地说道。
“将军——”见到杨丰穷追到底、不肯罢休的模样,庞德面上泛起了愁容,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北方,欲言又止。
“令明,你还想说什么?”
杨丰闻言收回了目光,有些不悦,看着庞德问道。
“天气太冷了,看这天色,只怕大风雪很快就会出现,将士们奔袭而来,后方补给难以跟上。时下已经出塞多日,军中的给养也所剩无多,再追下去,一旦碰上暴风雪,只怕——”
后面的话,庞德不敢说出来。
一旦风雪交加、军需断绝,被暴风雪围困的军队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到时候平日里俯首帖耳的胡兵就会化作狼与豺,磨牙吮血,反噬其主了。
杨丰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没有把庞德的话放在心上,他坚持己见地说道:
“大将率师出征,焉有临阵推脱之理。眼下丁零胡已经穷途末路,只能够仓皇北遁,我等不一鼓作气追上逃窜的胡人,奋力将其消灭,难道还要坐视其毫发无损地离去,养精蓄锐后明年开春再来袭扰居延泽么。”
“话虽如此,但将军乃是三军之首,又岂可冒险追击,派遣一偏将带兵继续北上追赶即可。”
“令明!战阵本就是兵凶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为将者马革裹尸,幸事也。我跟随骠骑将军征战多年,破军下城,亲冒矢石,从未有过畏难退缩之事,这才能够使得众将士随令所向,无有不从,这也是卫霍远度沙漠,摧破强虏之胜道。今日若是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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