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塞内安坐,仅有裨将冒险追击胡酋,那不管胜负,将来我还用什么来统御将士、号令三军呢?”
面对杨丰的不容置疑,身为下属的庞德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放下谏言,俯首领命,然后才转身离开,将安西将军的军令传达给各部人马。
很快,坚持己见、追敌心切的杨丰就下令吹号,让刚刚下马休整的骑兵整装上马,只留少量兵马押解俘虏,其余大部骑兵继续追击向北方逃窜的丁零胡。
寒风呼啸,号角催人。
卢水胡的骑兵队伍里,刚刚下马休息的伊健妓妾听到了继续进军的号角声,脸上浮现厌恶之色,他狠狠地抽了抽马鞭,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么冷的天,战士们和马匹都开始出现了冻伤,还要继续追赶下去,这个汉人将军,只顾着自己的军功,也太不体恤我们底层这些胡兵了,就没人能够拦下他这种愚蠢的行为么。”
身边已经扶着马鞍准备上马的治元多闻言停住了动作,回首笑骂道:
“伊健妓妾,赶紧闭上了你那张臭嘴吧,安西将军心意已决,连庞校尉都劝不动,谁敢多言,再不上马,小心让将军的亲兵看到,将你绑在马尾后面拖着走!”
“他们敢!我也是在军中多次立下战功的人,这河西平定,还不是仰仗我们卢水胡的骑兵,几个小小的汉人亲兵也敢辱我?”
“呵呵。”治元多冷笑一声,指着伊健妓妾说道:
“你莫要忘记攻破表氏城那一天,在酒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汉人将军的心黑得很,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只怕你早就成了刀下亡魂,赚下的那一份军功赏赐也要给别人吞没了。”
当初的事情被治元多一提起,伊健妓妾的脸色顿时涨红,他喘着粗气,想起了酒宴上受辱、差一点没命的事情,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地又往草地抽了几鞭,才气呼呼地上了战马,跟随着前指的军旗方向,娴熟地催动了马匹。
容你在凉地猖獗一时,一旦。。。哼。。。
看过那杆又畏又恨的军旗后,伊健妓妾眺望着远方的苍穹,心里慢慢泛起了阵阵涟漪。
···
笼括四野的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草原上空的满天星斗也在远方隐隐闪现,迁徙逃亡的羝敕部落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先头的人马已经停下了坐骑,从高大的车篷内搬下毡帐、食物,准备扎帐饲马、生火进食了。
“大人,所有人都走了一整天了,是时候该停下来好好休息了,睡一夜的好觉,等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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