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他看到自己的马车畅通无阻地穿行在市井的街道上,开道、拱卫的骑兵、甲士手中明晃晃的锋刃,使得街道上的行人、商贾纷纷避让,可也有一个葛巾布袍,皂绦乌履的文士不惧天寒,侧身横卧街边,书箧倒在一旁,他一边拄着长剑弹击剑身,一边旁若无人地纵声高歌。
曹鸢在杂乱的人群中注意到了他的衣袍和长剑,想了想,突然说道:
“停车!”
“止——”
在幕僚、亲兵的重重传达下,伴随着一声洪厚有力的命令,这支在市井街道穿行的军队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幕僚从马车内走下来,抬眼环视了周边围观的商贾行旅,径自往那一名弹铗高歌的士人走了过去。
那名士人听到幕僚的脚步声,提前停下了歌声,拄剑坐了起来,看着幕僚笑问道:
“足下有何贵干?”
这倒是出乎幕僚的意料之外,在他意识里,这等故弄玄虚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往往要更加旁若无人,将自己的《长铗歌》继续陶醉地唱下去。
他勉强维系着一点耐心,判断出对方的口音后,也不回答问题,反问道:
“足下是外州人?敢问尊讳。”
“在下无名氏。”
“呵呵。”幕僚冷笑一声,一丝耐心瞬间荡然无存,脸色也变得严厉起来。
“晋阳治下,严缉不事生产、游荡无行之徒,你无名无姓,却置身城中,莫非是敌间、谍人,在此散布谣言、惑乱人心?”
“哈哈哈。”那士人丝毫不惧幕僚的冷眼相对,他哈哈大笑,甩了甩衣袖,口中说了一声“去”,就自顾自就重新卧倒,再也不去理睬站在身旁的幕僚了。
“你!!”幕僚眼中迸射出怒火,但咬了咬牙,终究按捺了下去,转身快步走回马车窗前。
“主公,不过是个外地来的狂士而已。”
幕僚转头瞥了那名士人一眼,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曹鸢动了动眼睑,还没开口。那个重新卧倒的士人仿佛听到了幕僚的话一样,他大声笑道:
“有人去乡土,离六亲,废家业,游於四方而不归者,何人哉?世必谓之为狂荡之人矣!”
听到这嘹亮的声音,曹鸢不由笑了,他随手放下了车帘。
“确实是个狂士,把他带回去!”
···
并州刺史官寺,厢房。
“颍川徐庶,见过君候!”
那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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