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街道上被带回来的文士,此时丝毫不见了狂荡之气,正一脸肃然地向曹鸢长揖行礼。
归还验、传、书箧、长剑等物的曹鸢笑了笑,移步靠近扶起徐庶的手臂,目光落到了徐庶的指节、虎口老茧上,笑问道:
“元直擅击剑?”
“庶年少轻狂,学剑无成,不敢称擅长。”
“哈哈,元直是从荆州来,那不知远游晋阳,所为何事?”
曹鸢呵然一笑,也不在意,问起了徐庶此来的目的。
徐庶没有隐瞒,说道:
“游学并州,为游览北国风光,也为谋求跻身进取之道。”
近些年来,避乱逃往南方的北方士人逐渐出现了返潮。
北方在经历一番激烈的吞并攻战之后,已经只剩下袁、阎、曹三家势力,总体局势在三家紧张对峙中趋于缓和,而南方的荆襄,州中大权皆由刘表的宗族、蔡、蒯、黄等地方大族掌握,流亡的士人常常叹息没有一展才华的机会,所以转而重返北方寻觅明主。
只是如今的袁、阎、曹三家已非草创之时,士人们再想要凭借才华、名声就轻易跻身霸府之中,也十分困难,因此先投往各家的文武重臣帐下,然后希冀于通过建功、举荐获得青云直上的机会,这也是一条不错的仕途捷径。
曹鸢胸中了然,也想知道徐庶的才能,当即问道:
“元直,既然来到并州也有些时日,那你观太原军政,以为如何?”
“君候治军严谨,麾下也多百战之卒,只是观太原之政,窃为并州忧!”
“哈哈哈——”曹鸢大笑,心中却是不信,他问道:
“有何担忧?”
“窃以为,若是河北遣将来攻,只恐顷刻有倾覆之危。”
曹鸢摇头,更加不信。他让徐庶上前,指着堂上的山川舆图说道,
“太行连亘冀州,凡数千里,始于怀而终于燕,为天下之脊,山高壑深,其东西交通,唯有通过山间小陉。如今形胜地利皆入我手,若袁绍举河朔之众而来,吾尚能拒之,况偏将之师乎,当砺师振旅,为骠骑将军吞之。”
徐庶也摇摇头,说道:
“君候入晋阳以来,可是遣散游士、轻徭薄赋?”
曹鸢点点头。他受命经营太原,兼军政之事,遣散游士、轻徭薄赋这些政令都是帐下幕僚拟定,交由曹鸢决断颁行的。
当初高干身为袁绍的外甥,在经营自家的基业上不遗余力,甚至已经超出了人臣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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