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堆烈火,向对面的青年道人稽首行礼:“李含光道友,贫道稽首了。”
那领一众高矮胖瘦不同、唯有眉宇间同有重重心事的道士前来的青年道人,正是茅山掌教大宗师——含光子。
李含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苏午,同样躬身稽首还礼,而后笑着向苏午问道:“尊驾可曾授得符箓,得道门真传,有三师护道?
不然何以稽首行礼?”
“也曾授得真箓。”苏午笑着回应,大道神韵自周身流转,于身后隐约交织成一道昏黄符箓。
那符箓若隐若现,其上种种云芨文字、祖师印记,终归难以明晰。
只是符箓道韵展现开来,便有‘另辟新天’之相——李含光陡见那道模糊不定的符箓,其面色惊讶,开声道:“似有太平道符箓之道韵,天下传言道友系在山野间隐居百千载,逢盛世而出。
如今看来,传言是真?”
苏午故意未有直接展露黄天符箓,只是外放几缕黄天道韵,李含光却也识出了这般与汉时太平道近似的道韵,其见识确是非凡。
含光子临于苏午眼前,更叫苏午生出一种‘远在天边,捉摸不定’之感。
此般‘捉摸不定,远在天边’的感觉,苏午只在面对展露阳神之时的陶祖身上,感应到过。
他因而猜测,这位‘含光子’、日后茅山复兴三祖之中的‘兴祖’,时下或已真正证就阳神,登临此岸!
而李含光目视苏午,亦觉得苏午好似一个‘谜团’一般——他分明能从这位不良帅身上,揣摩到种种法门痕迹,然而那诸般法门相互勾连,彼此嵌套,彼此推转,竟又好似变作了一种精密至极的‘道理’,在他目下徐徐运转着,他纵能勘破其中一环,却也无法借那一环,窥得秘密全貌!
以李含光如今修行,足可以‘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
但这般‘一叶知秋’的洞见,在这位不良帅身上,亦丝毫不起作用!
这样‘谜团’,反倒叫含光子陡生‘求解’之心。
而苏午对今下见到的第一位真正活着的‘阳神’,亦有颇浓厚的探究欲。不过,在此之前,还是需要先分出敌友,辨出内外。
苏午未有回应含光子的疑问,他在火堆前盘腿坐下,含光子及其身后群道亦纷纷‘落座’。
双方坐定以后,苏午目光从含光子身后那些神色或忌惮、或凝重、或敌视的道人身上掠过,转而向含光子问道:“道友并不似突然临于此地,恰巧与贫道一行在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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