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会分黑白。”宋游又问道,“可是足下又为何会来北方呢?”
“……”
“不答么?”
“北方有人可吃,吃人修行快。”
“为何会去照夜城呢?”
“那里妖怪多。”
“为何会去相助塞北人呢?”
“塞北人大晏人又有什么区别?”
“足下难道不知,自上古乱世之后,妖魔神鬼便不可再参与人间纷争了么?”
“人都吃了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宋游点点头,“所以足下和别的妖鬼相助塞北,便是因为塞北人应允你们吃人么?”
“打下大晏,分我们四州之地。”
“仅是如此?”
“还要怎样?”
“在下只想问问,有没有别人暗中指使。”
宋游依然如先前一样一边平静说着,一边打量着它。
只是可惜了,人很难从猫的脸上看到表情,自然也无法从一只鸟的脸上看到多少神情。
只见得地上的鸟依旧如常,甚至还嘲讽他:“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一切都该是你们人来操纵的?”
“有道理。”宋游又点点头,“在下已问完了,不过也多好奇一句,既然足下幼时残疾被人收养,后来得道,又在道观中修行学习,难道道观之人没有劝足下安分行善么?足下又是怎么走上吃人害人这条路的呢?”
“你以为我这翅膀是怎么残的?”
“原来如此。”
宋游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幼时被人折了翅膀,幸得道观收养,后来得道,不能飞行,却花苦心学了这“来去如意”的本领,也算励志了。只是本就对人有怨,学这门法术又常常需要闭关独处,对心性考验极大,加之天性残忍,不觉便入了魔道。
“我没有问的了。”
宋游收回目光,对边上的将军说。
“好。”
陈将军挥了挥手,神情漠然:“用长枪插在城头上。”
伯劳鸟顿时疯狂扑腾起来。
有两员武艺高强的将领亲自上来,像提一只鸡一样,将它拖了下去。
一时厅中之人仍旧不免唏嘘。
这鸟妖虽不是什么凶猛强悍的大妖,却极难对付,又极其可怖,给城中将校造成的伤亡与恐惧比那些凶猛强悍的大妖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想尽办法也没能将之收拾得了。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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