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让人信服,“越州本就是灵韵深厚之地,自古以来都容易催生妖怪精灵,自然也有不少从古时候便留下来的大妖,甚至有些妖族有了传承。只是十几年前塞北人进军越州,屠杀千里,冤魂遍地,血气冲天,煞气盈溢,而妖怪之间的秉性智慧差距比道行的差距还大,越州的妖怪精灵大多便走出了两条路。”
“请赐教。”
“有些借血煞之气修行,吞吃冤魂,甚至在战争掩饰下吞食活人,修为一日千里便迅速壮大,成了邪魔,也就是北方作乱那些妖魔了。剩下的不愿同流合污的,便只好离去,或是有识之妖,知晓天宫必定来除,为了避嫌,也只得被迫背井离乡。”
“原来如此。”
“至于他们都去了哪,晚江就不知晓了。”
“这些妖怪也多,不乏有大本事的,说来话就长了,要是道长想知道,下次来鹤仙楼,我们慢慢讲给道长听。”侍女说道。
“定要去拜访的。”
小楼实在简陋,外头寒雨不歇,屋中虽有木桌,桌子却空着,几人围着小火炉而坐火炉上煮着茶。怕是任谁也想不到,长京最具盛名的女子因身染重疾在鹤仙楼露面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此时却解了面纱,与一名道人同坐此处,围炉谈话。
狐狸的本性渐渐显现出来,饮茶之余,还烤了鸡蛋吃。
双方谈了许久。
有时候宋游甚至有种感觉,其实自己坐在旁边,无需说话,无需应答,她们俩一唱一和,也能说得下去。但想到狐狸本就生性好动,好动和神经病的程度都超过猫儿,在长京装出这幅高冷不理人间烟火的模样,实在为难她们了,怕也憋了很久,便也觉得合情合理。
“告辞。”
“道长不必远送。”
“两位慢走。”
宋游站在门口送她们。
晚江姑娘重新带起面纱,两人也都撑起伞,慢慢消失在了烟雨中。
道人也回了屋。
可没一会儿,那名侍女却又回来了,不知从哪买了一串糖葫芦,拿在手上,递给火炉边上捧书来读的三花娘娘。
“刚出去不远,便看见一家店,店主做了糖葫芦,雨天无人问津,甚至苦恼,想着三花娘娘年纪小,不知喜不喜欢,便买了一串。”
“唔……”
小女童扭头看向道人。
道人露出微笑:“三花娘娘可得谢谢人家。”
“谢谢人家!”
“我叫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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