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
那小厮又道:“据那一位赤狮所说,大约是景少爷杀了雪虎公子,又将他的尸首、衣袍埋在了各处,他如今要回府奏请,多找些人手,彻彻底底于陆府中寻找景少爷的罪证!”
宁老太君只觉得自己腿脚酸软,眼神晕眩。
朱夫人扶住老太君。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宁蔷、陆漪满眼难以置信。
林忍冬眼中有可惜之色,不知陆景为何那般冲动,才华不凡,天资惊人,竟因为一桩命案,葬送了自己。
此刻最高兴的只怕还属周夫人。
却见周夫人如今再也不掩饰,眼中带着些疯狂,嘴角露出笑容,呆愣愣的转头,走去别山院方向。
钟夫人就突然回身,走入春泽斋里屋。
春泽斋前一片慌乱。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钟夫人神色肃然,从屋中走出。
她看着这乱成一片的景象,突然高声道:“我们又需慌些什么?”
闭着眼睛坐在地上的宁老太君,听到钟夫人的话语,又睁开眼睛。
所有目光都落在钟夫人身上。
钟夫人深吸一口气:“我方才用老爷留下的宝石问过老爷了。
他眼中并无半分紧张之色,仍然那般淡漠清冷,足以见得此事并不紧要。”
听到这番话,宁老太君眼中突然亮出光芒。
钟夫人又道:“老爷随口说了……便是这陆景杀人了,又与陆府何干?
陆景的户籍早已经去了南府,陆府不过是帮南府养着陆景!”
“再说晌午之后才会内审,陆家名籍、家谱上都已没有陆景的名姓,我陆府只需要写一道决书,由我这个嫡母画押,由老太君这位诰命夫人作保,与陆景恩断义绝便是。
决书上的日期可以写早些,便写至他成为赘婿的时候,然后趁着晌午送到京尹府,管教不力的罪名万万落不到陆府的头上!”
“这决书的理由万万不能提及今日之事,便说陆景既然入赘了,就合该出籍,至此断绝亲缘,陆家与陆景之间再无礼法。
老太君,如此一来自然万事无忧,等此事过了,老爷回了京,再去拜访南国公府,这桩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宁老太君、朱夫人听着钟夫人一番话语,眼神越来越亮。
宁老太君抚掌笑道:“虽然神远性子太过清淡了些,可他随口指点竟然这般妙!
快!快拟决书,由我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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