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又仔细想了想,连声道:“按印时,还要咬破指尖,以血印之,以示诀别,要彻底割去陆景这块腐肉才是。”
宁蔷和陆漪眼中有泪洒落。
二人看着眼前这些长辈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便只是低着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中。
这时的二人只觉得自己在这漩涡中,无力到了极点。
——
太玄京尹府中!
南停归眼神震动,甚至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看着那一件被呈上来的证物。
“这……这是雪虎我儿的衣袖,是他娘亲亲自为他缝制……”
南停归神色通红,眼中的疲乏更甚了。
他不同于陆神远,对于自己的儿女极为疼爱,否则他也不会宁可遭受南老国公冷眼,也要为南禾雨退婚!
南禾雨看着那几缕染血的衣袖,又看了看站在堂中并不开口的陆景。
这庭中诸人都是一等一的聪慧,可此刻身在局中,竟然不曾看出其中的诸多问题。
许白焰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安庆郡主眼中还有几分可惜,大约是觉得陆景这样的有趣之人若是因为这一桩物证而被定罪,也是一件可惜的事吧。
盛姿十分焦急,已然悄然起身从侧门而出,向着宫中而去。
她要去宫前等候父亲,看一看是否有回旋余地。
这时堂中众人眼中有许多疑惑的也就只有审案的几位官员。
林海桐皱着眉头,实在不解为何这样几缕染血的衣袖又被埋在松树下,直接烧毁不是更好?
这位司法少尹皱着眉头,等待着陆景的答复。
可陆景却沉默不语,反而转过头去,看向庭外。
“莫要走神!”一位执律功曹冷喝一声,道:“陆公子,你将这件事尽数坦白了才是最好,莫要等陆府前来救你,早在今日晌午时分,陆府已然送来了早些日子的决书。
你早已和陆府没有关系了,更不必惧怕会拖累到陆府!”
陆景听到这番话,不由紧紧闭起眼眸,深深吸了一口气。
庭中众人只觉得他是在因陆府无情而失望。
却又听到陆景开口道:“那一日,我御剑与南雪虎争斗,剑上染血,又杀穿了南雪虎的肩头,带下了这几缕衣袖。
我回到府中才发现,便将它埋在了松树下。”
陆景时至如今,话语中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可是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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