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倒是不用担心,老朽觉得贱籍一事难不倒他,少年日照,天资不凡,还能被区区户籍之事锁住手脚?”
重安王妃侧头思索一番,有些可惜道:“其实贱籍之事容易,到时候我帮他脱了便是,他正是少年,磨砺一番心性也并无坏处,不必事先与他说,再说这少年倔强,总记着恩德,反而失了我帮他的意义。”
姜白石眼神深邃:“这件事还请王妃莫要心急,由我来办,等他趟过了这桩小难,我给他一個登青云的机会,看他能否把握住。”
重安王妃知道姜白石起了爱才之心,也并不在这桩事上多说些什么,只是轻声道:“正因为有这等无奈的事,才会有百姓沦为贱籍,进而逃到北秦去。”
“北秦的贱籍,比大伏多出不知多少,也有许多北秦人逃来大伏。”姜白石听到重安王妃这番话哈哈大笑:“王妃,许多百姓之所以要逃到北秦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北秦。
可陆景乃是书楼先生,读过许多典籍,自然明白北秦乃是法家治世,而且是严法!
法家治国自然能令国祚极快强盛起来,可却也有许多弊端,陆景身在大伏并非没有希望,以他的能为,区区户籍难不住他,又何须逃到北秦去。
而且??厉政之下,百姓皆为大烛王牲畜,人与人之间无丝毫信任可言的北秦,岂不是更无希望?”
重安王妃思虑片刻,也叹气说道:“正如姜首辅所言,那北秦??其实人人皆贱民,也不是个清正的世道。”
“若无法家的申屠台,若无厉政,北秦又如何能够这般快便起势?最起码,在厉政之下北秦已经崛起。”姜首辅目光深沉:“而那北秦的战火已然要烧过来了。”
重安王妃身后的谋士对她道:“王妃,这个时辰,大司徒已经归府了。”
重安王妃也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向姜首辅告别。
她还要去这青云街上另一处宅邸,所为之事,自然是北阙海龙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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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京尹府那诸多事后,陆景便上了重安王妃的轿子,去了首辅宅邸。
可不过短短时候,今日诸多风波,就已经传遍了整座太玄京。
太玄京中不知有多少人在议论此事。
口口相传之下,这种事情却蔓延得极快。
很快,就连西城刚刚入京的马夫们都知晓了此事。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于有趣。
跟这件事有关的还有诸多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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