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停归坐在南岳堂。
南雪虎跪在堂中。
他魁梧的躯体仍然挺直,不曾有丝毫弯曲,只是微微低着头颅。
“行了,下去吧。”
一番苛责、询问之后,南停归闭着眼睛,喘着气摆了摆手。
语气中还有许多厌烦。
南雪虎一语不发的站起身来,向南停归行礼,这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南停归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你知道该受何责罚。”
南雪虎脚步并无丝毫停顿,仍然大步而去。
他脸上还带着些伤痕,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即便他被人殴打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南雪虎却好像并不在乎。
直至他走出门庭,看到迎面而来的南禾雨,他嘴角才露出些笑容来,朝着南禾雨微微点头,继而继续前行。
南禾雨走入南岳堂,南停归还是老样子,依然揉搓着自己的眉心。
南月象则是在为南停归倒茶。
“雪虎兄长??”南禾雨开口,语气中有些迟疑。
“越来越放肆了。”南停归摇头说道:“我自小疼爱你们,以至于我在你们面前没有什么威严可言。
如今,我问他话,他竟然只说自己去了一趟角神山。”
“他南雪虎出了玄都,我南府岂能不知?”
南停归说到这里,眼中却又多出些疼爱了:“我如今倒也看出来了,雪虎也不想让你与那陆景成婚,想让你去寻自己的路,所以才做出这许多事来,甚至这次失踪??”
南停归话语并不曾说完,又觉得南雪虎诈死嫁祸陆景,手段实在是太过卑劣了些,以南雪虎的为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有些想不通。
南禾雨听着这许多话,又想起今日在京尹府内庭上陆景那诸多话语。
“他成为赘婿,却从无人问过他一句愿意与否。”
“可如今,户籍之事已成了事实,这桩婚事究竟应该如何?”
南禾雨心中这般想着。
南停归看到女儿皱起的眉头,他脸上的怒色也消散许多。
只见他直起身来,轻轻笑道:“禾雨,你已不必伤神,今日之事、那陆景之言虽然令我发怒,可却也让南府不得不退婚。
毕竟生出这番丑闻,再加上那莳花阁一事,我南府如果还能忍下这赘婿,太玄京中不知多少人都要耻笑南府,甚至还会有人说是我南府舍不得那才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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