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先生原本乃是太子太师,精于文章,更精于治国。
他教导太子时,不喜作诗,那时尚且年轻的太子询问原因。
书楼七先生坦言说道:“我的诗才并不算好,却又想以诗抒情,早年间做出许多歪诗来,让人贻笑大方。
正因如此,我给自己立下规矩,除非大怒大悲大喜,亦或者深觉可惜,因感叹开口之外,不再做诗。”
事实也正如书楼七先生所言!
他果然极少作诗,便是如今因为那许多灾祸,躯体老朽之极,就像是即将登天的老人。
便是此事,七先生也不曾以诗叙情。
可如今,书楼七先生的诗文流传出来,此诗虽然质朴,但却直抒胸臆。
天地有正气,所谓正气,自然就是指陆景斩恶的意气。
日月光华、山河奇象二词中的称赞之意,不言自明。
而之后的阴翳……
不必多言,便来自那大理寺大牢!
甚至那文头上,直言“圣言”、“冤屈”二字,矛头直指大理寺审案不力!
这首诗白日里流传而出……
下午,不知多少奏折便如同雪花一般,入了太先宫,被堆放在了圣君桌案上。
在这太玄京,书楼一向专心传道解惑,鲜少苛责朝廷机构。
可是七先生这首诗,区区四句,并未曾提及大理寺,可诗句中的愤懑、失望之意,尽数落在最后一句。
甚至将大理寺牢狱,称之为阴翳!
再加上诗文中,对于陆景少年正气的称赞,铺天盖地的奏折都在上禀此事,希望朝廷责令大理寺结案。
许多奏折中也说的十分清楚。
此事乃是万民所向,陆景是执圣言而行,他既然得了圣君点名,自然有资格维护圣君脚下的清朗天下!
若大理寺仍然继续关押陆景,便是以浊气压正气,以阴翳压清朗。
这般多奏折流入太先宫中。
大理寺卿已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甚至亲自上阵,和两位大理寺少卿,一位大理寺丞,数位寺正,一同遍查了大伏律法,查了过往不知多少案例。
却发现……陆景这一案例实在太特殊了,判无所判。
更让他们为难的是,陆景这件事影响太大,整个太玄京都知晓他犯下的事。
若不牵扯其他,大理寺随太玄京汹汹民意,以及朝中激荡之势处置了,放陆景离去也就算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