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对峙不知多久,沙洲关早已锁闭,不准任何人过关前往大荒山。
陆景先生,大伏人士又为何非要去那大荒山?”
陆景笑道:“十五日之后,有人与我约好要在大荒山上相见。”
宁严冬有些怀疑:“先生,你是否对大伏不满,朝廷是否未曾重用于你?你要去投那北秦?”
“先生,你也许不了解北秦,北秦那可真是不拿人当人,尤其是你这种读书人,去北秦受郡守一级人物看中当了官吏倒也罢了。
倘若无人用你,早晚会被人砍的。
那地方,学问二字已经无用。”
陆景摆了摆手,道:“并非是为了投那北秦,我去赴约,与他见上一面就又回来了……”
“陆先生,我陪你去。”
“什么?”陆景有些愕然:“你方才不是还说这一路上荆棘连天,可并不好走?”
宁严冬哈哈一笑,道:“我修了一身气血,只可惜守着这太华残柱,一生不曾远行。
如今正好,陪陆先生走上一遭。
像是陆先生这样有学问的人对于太华城而言太过重要了,若你途中遇到歹人,或者遇到妖魔,又或者去大荒山上遇了险,一去不回……那学堂中的孩子们便求不了学了。”
陆景道:“对于太华城中的百姓来说,学问其实并无多少作用。”
“自然有用。”宁严冬斩钉截铁:“且先不说科举改命,读了书、读懂了许多道理、读懂了许多学问,看自己也能看得更清楚些。
更何况……”
宁严冬说到这里,又低头看了看大地,似乎是在看着太华山。
“太华山上关于天柱的传说已经太久,太华山上很多人一代又一代守着这座荒山,便是在守着这天柱。
可这天柱已经破败太久,总感觉再也立不起来了。
所以我总在想,我们这一辈人已经再难离开太华山,这一辈子守在太华山倒也无妨。
可是年轻一辈乃至那些孩童若是再将这一生蹉跎于这贫瘠之地,实在有些可惜。”
“读了书,见了书中的世面,识了字,往后再下山去,见天下的世面也就不再那般难了。”
“至于这太华山……我们这些人再守一守便是了,年轻一辈练了武,读了书,就莫要守在这里了。”
宁严冬张嘴笑着。
陆景看着他黝黑的面容,问道:“你年轻时,可曾想过离开太华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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