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没让管事和丫头动手,自己走进库房去翻找,罗真守在外头,过一会,锦绣才唤了香枝香茶进去,指着架子底下的木盒子,教她们把茶叶翻出来,另行包装好,两个酒坛子倒是随意从墙角拎过来就行了。
等成国公的长随把东西抱走,夫妻俩才走进书房去歇歇气,香茶端上热茶,退出去时顺手把门给掩上。
罗真把锦绣拉到里间,一起坐在罗汉床上,说道:“过年国公府用的酒,还有我们侯府补请喜宴所用,全是赤州美酒,大家都喝得爽快高兴,祖父也曾问我,我只含糊说赤州有个酒坊,朋友引我去看过!你倒好,一口就承认那是自家的!看着吧,勋贵人家用酒如用水,他们又不会给银子,到时候你……”
锦绣笑着抱住他手臂摇晃:“放心吧,我有那么小气巴拉?我的嫁妆是你给我置办,国公府的面子也还有你一份,既然酒坊的酒要卖进京来,能瞒得过他们吗?咱们可以先礼后兵,定个数量给国公府,超过数量,就得给银子,怎么样?”
罗真想了想,点头:“就该如此!省得他们贪得无厌!”
“三老爷说的那个‘东山雪曲’?”
罗真一口否定:“不用!赤州酒早有名字,‘赤州老窖’,就挺好!上次送来那三坛,是我练功之余在木屋书房看了云逸道长的笔记,跑去作坊里自个儿酿制的,用了五六种粮食掺合在一起,觉得特别香,味道清爽醇厚,甘甜绵长……因祖父懂酒,就想给祖父品尝品尝,不意被罗松拦在前头拿走一坛!要起名字我自己不会想么?用他的作甚?”
“可是他说的‘雪曲’二字,我喜欢!你不觉得这俩字很形象很……美妙么?你那渣爹,看来比你多几分文采呢!”
罗真无语,自己小时候那样情形,能有个老师教导,会识字懂算个数就不错了,还妄想什么文采:“随你,喜欢就用吧,不过那‘东山’就算了,我可不愿意人人都知道我岳丈家在东山村!”
“为什么啊?嫌我村姑呢?”
罗真气笑:“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不想他们过安稳日子了是吧?”
“倒也是,要是这名字被人挖出来历,个个慕名而去,我家岂不是鸡犬不宁?”
锦绣靠在罗真肩膀上转着眼珠子:“不用东山,那找个什么字配雪曲呢?让我想想啊!”
罗真道:“这酒是真好,却是……你真想大批酿制?”
“有何不可?我们把方子给赤州酒坊的师傅们去酿制,他们能做出多少是多少,洞……那里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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