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假。
包元乾心觉好笑,他自后世便搞不懂这些女扮男装而能不露馅的,女子扮男子本就不易,而旁人竟然看不出来?
像这薛监生的乔装,虽然贴了胡须装腔作势却也只能骗骗这些涉世不深的富家子弟,饶是如此也被其中两人认出。对于包元乾这种老辣眼光的人,都不必细看便知此人是女非男。
这装扮,他直接做出一个评价,那便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看什么呢?”
“嘶,这登仙楼什么时候能也进腌臜了?”
“薛兄,且看我一拳撩翻他们二人!”
几个监生见着包元乾二人正在打量他们,见他们衣着普通布衣,朴素至极,自然端起架子呵斥。其中又以那两个想在美人面前逞威风的监生最为积极,说着说着便得理不饶人的走来。
只是消费就是客,两边都是上帝。登仙楼的小儿掌柜见要起冲突,连忙挡在其间好言相劝这才给了他们台阶下。
包元乾与姜为本就年长他们几岁,见这些未经世事,连杀鸡都不敢的愣头青咄咄逼人自然不与他们一般计较。
正逢点的菜肴一一呈来,倒是眼花缭乱。包元乾几乎要被饿晕了,见冒着热气的菜肴呈来自然学着塞外习俗,扯着个烧糖脆鹅一只腿便大快朵颐起来。
“粗俗!”
“啧啧。”
一旁的监生们看着包元乾粗狂的吃相,不由得心生鄙夷,摇头直叹有辱斯文。连那薛监生也有些被这不使快箸的吃法惊住了,往日在府邸中都是由下。
人将皮肉分离,切碎成条供她食用,她第一次见到这烧鹅还能这般吃法。
包元乾哪管他们眼神,他是务实主义者,只管自己吃个肚歪便是。
“薛兄,这菜肴未上,咱们便借酒取乐,来场行酒令如何?”其中一人献媚地举杯敬薛监生。
薛监生刚欲举杯婉拒,另一人又道:“张兄未免强人所难了,我等监生谁人不知薛兄不胜酒力,你以行酒令取乐岂不是欺负薛兄?”
薛监生见有人替自己解围,将将长出口气却听那解围之人峰回路转道:“我等都是监生,乃是腹有诗书之文人,以酒取乐未免落了下乘。照我言不若以诗取乐,且让薛兄以窗外“雪景”与应天府城的“势景”为题,各做一首如何。其意取一近一远,一动一静,一小一广。”
薛监生显然有些为难,她虽在国子监读书,能背得四便已极为勉强,哪有才华学那古代才子捻手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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