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时日已有不少王侯将相之家得知此事,不少人便借此大做文章,无中生有起来,意欲让司业背负上犯忌之罪。”
“忌讳!?”包元乾皱眉,心道老子随便抄了首唐伯虎与郑板桥的诗,怎么还抄出大忌讳了?
他虽知这明朝已然有文字狱的苗头,但是也不至于如此过甚,那唐伯虎的诗若是反诗岂能流传至后世?
薛无垢道:“那咏雪也算无事,只是第二首被人私下歪曲其意,似乎已经传到了宫里。”
“八成是张敬那个王八蛋吧?”包元乾念及此处,冷笑一声,这事儿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除了张敬还能是谁?
薛无垢点头,“总之司业要多加小心,最好寻个说辞免得触怒天颜。广业堂可以没有他张敬,可不能没有司业您。”
包元乾点点头道了谢,薛无垢便长身退去。他在亭中看着这薛无垢娉婷背影,忽然有些无奈地一笑。
她虽是明面来提醒自己,私下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若自己不在国子监了,这群兔崽子就要翻天了。她薛无垢才在广业堂好好读了几日,岂能就这般被破坏了?
这张敬听说是什么侯爷公子,自然有一批权贵朋友,有他们这些人恶意宣传,从中作梗,很难不传到宫里去。@*~~
果不其然,薛无垢午时说了此事。
,他还琢磨着说辞,这未时末便有一驾车马停到了国子监门口。下来一人,正是那中书舍人,萧仪。
萧仪此时面色不好,匆匆入内对着包元乾传了口谕,便带着他入了车驾,直往皇宫而去。
在车驾内,萧仪愁容满面,与前一次带他入宫的神情迥然不同。
他几乎不与包元乾说话,生怕与他扯上什么关联似的。包元乾追问再三,又施了些宝钞,萧仪脸色才稍稍缓和。
“哎呀,我的包大人,包司业!”萧仪长吁口气抱怨道:“我曾三令五申告知过你们,谨言慎行,勿要胡言乱语。可你们....哎!!”
包元乾无辜道:“可在下并未失言,何罪之有?”
萧仪一拍大腿,也不顾自己官阶不如包元乾,恨铁不成钢地指了他几下道:“你虽未失言,可却作了耐人寻味的诗啊!如今此诗坊间多有传颂,就连圣上也有所耳闻,这才宣你入宫。”
“此诗有何错漏之处?”
萧仪自己也琢磨不出来,便只道:“包大人,你可知那伪朝方孝儒被圣上诛杀后,便有圣旨言若有藏其诗文者,罪至死?那庶吉士章朴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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