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才道:“我无事,我无事。这白莲刺客当真胆大包天,竟敢白日行刺!”
“无妨,那刺客负伤遁走,想必不多时日便能捉拿归案。”纪纲若有所思道,“这时节不太平,白莲教日趋猖獗,竟然敢在京师行凶。李公子乃勋臣贵胄,需不需要下官差拨人马护送回府?”
李贤连忙摆手道:“纪大人公务绕身,我一纨绔岂敢劳烦,倒是纪大人要多多留心。”
“自然。”
纪纲与他虚与委蛇一番,便策马在护卫中朝前而去,只留下几个收拾狼藉的仆人扈从。
包元乾看着李贤慌张的模样,知道这是三分假七分真。刺客方才险象环生,这李贤是帮手自然惊出一身冷汗。
“司...司业..”李贤满头大汗,见包元乾皱眉盯着自己,心头发虚。
他知道方才自己碰巧出现在楼上,如今又坐轿子堵纪纲的路,八成是被司业察觉了什么。
包元乾懒得与他多言,这二人都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却做出这等惊天之事来。真是完全不计后果,鲁莽行事险些将自己几人一并葬送了,他如何不气?
他转身刚好遇到姜为三人下楼来,薛无垢神情稍缓却显三分忧虑之色,显然对于脱险的刺客生死未卜颇为担心。
姜为之前不懂其中缘由,但是包元乾出手前曾给了他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姜为仔细一盘算,看着薛无垢的神态便明白了七八分,如今除了小蓝似懂非懂外,这几人都是明白其中缘由。
“司业...”薛无垢垂目不敢直视包元乾,像做了亏心事的孩子般。
包元乾长叹一声,自怀中摸出一方黄纸包裹的东西,走至她身侧迅速地塞入薛无垢的衣袖中,送入了她的手中。
薛无垢触之惊凛,不知手上何物。
只听包元乾以腹语轻声道:“那刺客伤势颇重,这副金疮药早些给他敷上。否则失血过多...”
这药是张三丰在大同北上前,专程留下的一些,有跌打损伤还有刀伤金创,可唯独没有风寒之药,否则阿土的病当是无虞。不过转念一想像自己这壮年与张三丰那般强健的身躯,这风寒药对于他们倒是绣花枕头了。
薛无垢听他这般说,自然是明白司业已经知道这杀手的来历。忽然想起包元乾所作所为,看着包元乾脸上细密的血渍,她脸颊霎然红晕,心头惊凛。不过毕竟包元乾是纪纲的死敌,她随即一想又稍稍安下心来。@·无错首发~~
“谢...谢谢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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