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按小姐吩咐,将药给他敷上了。”
丫鬟谨慎,如此场景也只能用“他”代指。
“那他可有大碍?”她焦急问道。
丫鬟道:“失血甚多,人颇为虚弱,怕是要疗养很长短时日。不过好在这金疮药似有奇效,竟然须臾便止住了血。”
薛无垢听得刺客未死,长出口气,心下稍安。
“快服侍我穿戴好衣物。”她轻柔一声,不再犹豫。急忙在丫鬟帮助下,穿戴好一身绫罗裳,挽着流云髻而出。
薛无垢表面波澜不惊地用过晚膳,此时正值天色偏暗,她见此时正是时候,便给了丫鬟一个眼神。
丫鬟早早地在后门备好了车马,薛无垢上了车驾后便与丫鬟一并绕过三个坊间,到了侯府的一处临水别院。
薛无垢探头张望见四下无人,赶忙与丫鬟跳下车自别院侧门而入。她们主仆二人入了别院,东窜西绕便绕到一处地道前,推开暗门便直入下间。
只见地道前方灯火明亮,一人颇为***地躺在石壁旁的床上,动弹不得。不然染血的纱布被放置一旁,青铜面具也被随意丢在地上,斑斑血迹。
“四哥...四哥!”薛无垢提起如云般裙摆,赶忙上前跪伏在床边失声啜泣道:“对不起四哥,是做妹妹的鲁莽。悔不听你的劝告执意如此,害你如今身受重伤!”
她今日谨遵包元乾的话,甚至忍住了没有亲自前来别院,而是回府将金疮药交给丫鬟,而丫鬟才偷偷地掩人耳目来别院将金疮药给了这刺客。而薛无垢。
则在家中待到这个时辰,方才敢出门来寻他。
那刺客裸着上身,纱布缠裹住腹部。他重伤在身,失血不少,面如金纸,嘴唇发白,虚弱地抬不起头,吃力道:“不怪小妹你...那纪纲敢对侯爷不敬,还罗织污名侮辱侯爷英名。我薛宗颜本就有此意,若不是杀他岂不辜负...辜负了侯爷的养育之恩。”
薛无垢哭地梨花带雨道:“四哥,我再也不意气用事了。若是早些听你的话,怎会让你伤成这般模样,呜呜...”
她的一双柔荑抓着薛宗颜无力的手掌,失声呜咽不止。
薛禄被重伤后,薛无垢便做好了披麻戴孝与纪纲拼命的准备。今日刺杀便是她多日来再三要求薛宗颜,薛宗颜这才不顾自身安危,强行赴险而为。
薛宗颜勉强地挤出笑容道:“我薛宗颜本就贱命一条,当年侯爷将我自沙场捡回来方才苟活至今。如今侯爷遭难我若束手旁观,岂不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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