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朱棣的用意不敢妄自胡说提及。这玉玺的哑巴亏,终究还是让邓李二人自己咽了下去。
马车先是西行,过了玄津桥陡然北上,行至太平门的一处权贵府邸停下,李承恩跳下马车将包元乾邀入府中。
包元乾算是头一次入这公侯府邸,一座座重檐悬山顶,甚至还有一两处歇山顶建筑。
层层琉璃飞瓦,雕梁画栋虽然比寻常公侯府气派不少,但是对于已然在皇宫走过几次的他已然起不了什么震撼作用了,如今华丽的建筑见多了也只是感觉千篇一律,味同嚼蜡。
李承恩带他绕过三进院落,走过长廊,绕过假山花园,行过人造池后豁然开朗。只见四进院落中庭院宽阔,引秦淮河水以落差之巧形成喷泉般的巧夺天工之势。
其间歌乐不断,舞姬婀娜,彩绦飞舞盘绕。两侧桌案不过二三,一脸陶醉地欣赏着靡靡之音。
李承恩快步而去,在主座人耳边言语一番。
那人便一挥手斥退舞姬,侍从。
他起身端酒离座道:「贵客前来,李某不甚惶恐,快快入座。」
包元乾被李景隆邀入座中,他的身旁是李承恩,而对桌则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这人一身四爪蟒袍,头戴乌纱翼善冠!
此人一脸虬髯,胡子生的比朱棣还夸张。阔口宽鼻,浓眉大眼,一张虎面四棱见方,额上有一处箭伤,倒像是常年作战的猛将般。
包元乾看在眼里,心中却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头戴翼善冠的不可能是朱棣,那就只能是那个极力拉拢自己的齐王朱榑。
李景隆将场中几人一番介绍,算上李景隆一共五人。赵曦、朱榑、李承恩、李景隆还有他自己,席间人少倒也少了许多客套。
几人坐定,朱榑率先咧开虎口大笑道:「都说英雄出少年,这奉直郎年纪轻轻初入京师不过两月余光景,竟然一鸣惊人,接连在皇兄面前博得头彩,当是前途无量。」
李景隆捋了捋长须,对包元乾笑道:「奉直郎可知这齐王殿下乃是江阴侯之妹婿,算起来与你也是半个一家人才是。」
包元乾听罢,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李景隆拉关系的业务水平实在业余,这也太过强行关联。
且不说自己姓孛儿只斤还是姓包,这江阴侯姓吴,齐王姓朱。他硬是将三个不同姓的人揉在一起,若是自己真跟齐王一家,岂不是自己也成皇亲国戚了?
朱榑哈哈大笑,「欸,曹国公此言差矣!这世上哪有半个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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