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娇笑道:「这还需要旁人告知?你在朝堂上大展神威,得罪了文武官员,这消息自然也就不胫而走。」
包元乾这才恍然,难怪沐君娇知道,定然是这萧仪出卖了自己。那日自己在朝堂上得罪了文官,这萧仪便私下告知了不少人这个消息。
旁人皆知这长兴侯乃是本朝逆鳞,言之者非诛即贬,这文官得知了萧仪的消息,自然是大肆鼓噪,想行借刀杀人之计。
不过朱棣得知却毫无动静,他是有自己清晰的算盘,显然也不会被这些文官牵着鼻子走。
只是这沐君娇乃是武将派系之后,为何会来跟自己说这般多,又是白莲又是长兴侯之事,难道她也察觉了?也是个迷局之中的人?
沐君娇见他沉思,嫣然道:「看来是确有其事,那我便直言无妨了。本郡主怀疑我舅爷恐怕已被偷天换日,而且长兴侯府中似有白莲贼人!」
包元乾一边牵马,听着沐君娇的一字一句,兀自忖度这沐君娇如此和盘托出,看来那夜极有可能是长兴侯匿藏了马仲钧三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马仲钧三人对着自己穷追不舍,险些在苏州暗杀了自己!
如此说来,这长兴侯与纪纲还有太平道之间的关系,绝然不浅。但凡事不会空穴来风,照沐君娇的说法,这耿炳文已然被偷天换日,那么...又是谁指使偷换的?其目的又是几何?
沐君娇缓缓道:「你或许不知,为何我会出此言。」
「郡主赐教。」
他秉承着不说不错的原则,静待后文。
「我舅爷耿炳文乃是靖难时朝廷主将,统率十万兵马参与真定之战。」沐君娇皱着黛眉,侃侃而来,「但是真定之战后舅爷生死未卜,有逃回来的军士说,舅爷被汉王殿下算计诓出城去杀害,也有说舅爷被燕军俘虏。」
包元乾忖度,汉王?那不就是朱棣次子,朱高煦吗?朱高煦将耿炳文诓出杀害?这倒是闻所未闻。
沐君娇神色凝重,「我父西平侯沐晟乃是朝廷一派重臣,又与长兴侯乃是姻亲,自然对长兴侯的下落颇为关切。只是靖难数载朝局动荡,消息闭塞不通,这也成了一桩悬案,朝野偶有议论。圣上夺得帝位后我父极为愤慨,数次言及起兵勤王锄奸。圣上多感西南局势不稳,对我父多以劝慰封赏。而且将我舅爷自北平带回了应天,并修书至云南,言及往日谣言长兴侯被燕军杀害乃是无稽之谈。不止如此,圣上还欲将我二姐许配给赵王高燧为王妃。」
包元乾停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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