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分明而深得人心,实在让在下佩服不已。汉王如此居功甚伟,那高炽世子如何与汉王争这储君之位?论勇武,论谋略,论功劳皆是汉王一骑绝尘!」
另一人则道:「不错,高炽世子妄想倚仗那些文官势力,恐怕是痴人说梦,这些文官本就无靖难功劳,且世子有足疾,如何与龙精虎猛的汉王殿下一较高低?圣上天质英断,又如何会舍汉王而取一病患足疾病之人?」
朱高煦听到他们说到太子之位,也收敛起笑容,披上内衬道:「还是不要妄言的好,毕竟天威浩荡,谁能揣测?就说这半年以来,出了多少事儿,淇国公少子无端被杀,圣上却按下不表,阳武侯被重伤卧床,圣上也不言不语,其敲打用意之显,几是浮于水面,让我等不寒而栗啊!」
这朱棣是心知肚明,对于这些靖难功臣围绕在朱高煦身边,自成一派,所以丘岳被杀时,朱棣便刻意息事宁人,让丘福硬生生吃掉这个苦果。丘福还算有些政治头脑,知道不可恃功自傲,小儿子被杀一事竟然真被他忍了下来。
而纪纲重伤薛禄,朱棣不闻不问也是同理,靖难勋贵势力颇大,他就是要让自己的鹰犬与文官和他们斗,他则坐山观虎斗。谁有本事斗死谁,他便少了支掣肘的力量,借机巩固皇权。
丘福轻叹一声道:「唉,汉王殿下所言不错,这圣上对文武两派的敲打是越发显著了。那日廷议,蓦地杀出个不要命的,叫什么包元乾的五品官儿,硬是一通大言不惭将文武给全得罪了!」
火真点头道:「如今不单是锦衣卫被打压,分遣去了缉事处。就连那文官的奏章也需要宦官批文,真是岂有此理?」
朱高煦以绫罗短布擦拭着浑身,兀自摇头道:「如今算是文武两派各败一局,严谨地来说,锦衣卫不过是旧勋贵与鹰犬纪纲掌握的力量,对于咱们来说还不算什么损耗。只是本王担心的是阳武侯,阳武侯重伤卧床,也不知近况如何...他可是右副将军,执掌着东大营啊。」
朱高煦苦恼之处正在于此,这应天府中的京营可是在他自己的掌控下。这薛禄被纪纲重伤,他生怕会因此换上别的派系人马执掌,虽然东大营还有个二把手孟善,但是如果一把手换作旁人,对于孟善倒有掣肘之嫌。
丘福皱眉道:「汉王忧虑的极是,我自听了些耳闻,说是那李景隆前日推荐武定侯郭英胜任此职,只是圣上不置可否。」
「郭英?他如此年迈,如何能胜任此职,实在是痴人说梦。就算阳武侯不能兼顾东大营,恐怕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旧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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