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炳文略微点头示意,也不多言。
梅殷细心过人,见到包元乾下摆上似有血迹,便出言道:「包大人这是...」
众人目光都吸引到包元乾下摆上,包元乾自哂笑一声道:「无碍,只是来侯府的路上,坐下马儿不听使唤,被下官给宰了,溅了一身血让诸位晦气了。」
他抑扬顿挫,言浅意深,旁的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脾气躁烈,可心里有鬼的耿炳文却脸色一变,阴沉难看。
宋晟笑道:「包大人虽一时贬谪,但平日还是要戒骄戒躁,万事不要太过动怒,皆以化干戈为玉帛才是上上之策。」
宋晟话里有话,和煦地劝着包元乾。这一国公侯,对于自己一个九品芝麻官如此客气,这可是少见的奇景。
往日在镇江码头,正五品的冠带也没引起宋晟半分高看,没想到如今贬谪成九品小官,反倒受到宋晟平视的礼遇。
这大抵是要归功于朱棣的拔擢,加之缉事处宫人多加照拂的原因。如此看来,一人得不得到尊重,倒并非完全取决于官阶大小,还得看其背后的势力。
包元乾落座席间,含笑道:「侯爷说的是,全因近日颇为不顺所致,元乾日后当沉心静气。」
「包大人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也在情理之中,不必记挂心中。」窦钦突然谄媚起身,端着酒杯上前敬道:「想来汉代霍去病,那也是快意恩仇,我想包大人如此人物,日后成就不会逊色于那封狼居胥的骠骑将军。」
他言辞谦卑奉承,哪还有半分往日猖狂气焰,包元乾是万万没料到这个与自己往日颇有过节的窦钦,如今居然是这番面孔。
包元乾只是端坐着,也没去取酒杯,那窦天恩也驱身而来,端着酒敬自己,恭谨道:「往日我听包大人与犬子有些许过节,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往日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包大人的地方,还望包大人海涵一二,我代他赔罪了。」
说罢便一饮而尽,窦钦也紧随其后满饮杯中酒。
包元乾心头一阵畅快,昔日边军一小厮,这些人连碾死自己的功夫都没有,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这缉事处,内书堂一设立,傻子也看得出来自己说话的分量,如今竟然也轮到他们来巴结自己!
包元乾轻举酒杯也不起身,虚眼看了看侍立吃瘪的环儿,还有那眼神闪躲的崔莺莺,他淡笑一声只是道:「得罪算不上,再说了窦公子那日还资助了下官一千两银子,这也算得上恩情了。只是...既然是窦家前来和解,怎得还有人端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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