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彻含笑地看着搅闹的二人,眼神深邃多虑,稍显三分得意之色。
包元乾自然也明白这袁忠彻这番言语,倒是刻意为之,他转瞬一想,便也明了。
这袁忠彻出现在此处绝非偶然,看似漫无目的与人测算,实则还是奔着自己而来。只是他话里这般潜藏的借刀杀人,无中生有之意,他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包元乾略微一忖度,旋即当下恍然。
他不看一旁涨红着脸的沐君娇,反而打量着这袁忠彻,淡淡道:「袁兄既知我名,想来也不是市井之辈,或许也是朝中同僚才是。」
袁忠彻怡然道:「非也,非也。在下布衣之身,安敢忝居同僚一称?」
「哦?」包元乾见他否了,疑惑道:「昔闻八百年前有一名唤袁天罡的相士,袁兄有此经天纬地之才,倒是有其几分神韵,不知与袁兄与他究竟是同源还是同宗?」
袁忠彻笑道:「既是同源亦是同宗,不才在下正是其三十代孙。」
包元乾「哦」了一声,追问道:「冒昧一问,尔父名讳?能出现在此处又知我名的,纵使不在朝中为官,也当是官宦之后。」
袁忠彻羽扇一挥,点头道:「包司吏所言不错,我父姓袁名珙,不过是个区区六品太常寺丞罢了。在下知道包司吏名号,还是因为包司吏非池中之物,这才声名远播。」
「袁珙...龚元...」包元乾在嘴中念了两声,旋即恍然大悟,难怪说此二人替人测命摸骨,都是以吓人夸大为突破口,直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当初替自己摸骨的龚元,就是这袁忠彻的父亲,袁珙!
那袁珙隐姓而来,对着自己说什么因果报应,让自己莫要作恶。这袁忠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索性直接以杀人诛心的话直言不讳。
这父子二人,看相测卦的本事非比寻常,可胆色却一点也不逊色于其相术。
这袁珙据说在朱棣为藩王时,这袁珙便看出了朱棣的不寻常之处,直言「殿下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好一副太平天子之相。」
他看燕王府邸的校尉军士时,也直言不讳道「皆是日后公侯将帅」,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秉性,这袁忠彻可谓是全盘继承。
方才自己只是下意识的疏漏,写了个简体「时」后又填上个土,没想到从袁忠彻嘴里能说出这般多门道。
这袁珙本事非凡,想来这袁忠彻也不会是信口开河,自己深藏的心思竟然被其点破,也不知真是他神通天地,还是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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