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他那天披着件切尔克斯上衣,书房的墙壁上挂了几把军刀和匕首,都是在高加索任职期间带回来的纪念品。”
普希金看到亚瑟听得津津有味,于是又多说了几句:“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叶尔莫罗夫将军对他被撤职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他不像是托尔斯泰伯爵那样直接否定了帕斯凯维奇的成功,但是他认为本来是可以少死些人、少花点钱的。当他知道我要去随军的时候,他还饶有兴致的和我谈到了卡拉姆津的那本《俄罗斯国家史》,对了,您看过那本书吗?”
作为主要研究俄国史方向的伦敦大学毕业生,而且很可能是伦敦大学培养出的第一位俄国专家,亚瑟对卡拉姆津著作的了解程度很可能比大部分俄国人都要深。
要想读懂俄国的历史,卡拉姆津绝对是绕不过去的名字。
原因无他,因为卡拉姆津是俄国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历史学家,他那本12卷《俄罗斯国家史》也是第一部系统性描述记载从古罗斯直到18世纪末俄国历史的鸿篇巨著。
最重要的是,虽然这本书的内容很多,但却写的并不乏味,或许由于卡拉姆津是家出身,所以他在描述历史事件时非常注重描绘主人公的心理动机,使得每个情节都扣人心弦颇具趣味。
因此,《俄罗斯国家史》除了史学价值以外,还很有文学价值。
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从它的地位和作用来看,基本等同于中国的《史记》。
甚至由于其题材的稀缺性,至少在目前这个时间点上,说一句‘不读卡拉姆津,不足以知俄罗斯’都是在陈述事实。
而在来到俄国以后,亚瑟发现卡拉姆津著作的含金量依然还在上升。
虽然无论是斯拉夫派还是西方派,都十分认可卡拉姆津在俄国文史圈子里的地位,但是从他们在报纸上展开的论战来看,卡拉姆津明显对斯拉夫派要更重要一点。
不论斯拉夫派搬出什么样的论调和观点,都离不开对卡拉姆津著作的引用。
尤其是那句——我们变成了世界公民,但在某些方面却没有成为俄罗斯公民,这个过错是彼得的。
这句话单看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拿出来与西方派领袖波戈金的‘彼得大帝把俄罗斯变成了欧洲的一员,并开始为它赢得尊重’摆在一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斯拉夫派和西方派之间引发一场骂战。
不过排除开这些无聊的争论,仅就学术成就而言,卡拉姆津无愧于泰斗身份。
如果没有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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