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人走得极是聪明,连棚子都来不及拆,留下的痕迹肯定不少。
“分开来搜!”年修下令。
苏幕就在溪边坐着,反正山寨那头肯定得闹腾,她可不想跟扈崇贵他们撞见,免得给东厂惹来麻烦。
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沈东湛去倒霉吧!
把他骗回山寨里,让他去面对,去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到时候真的暴露了身份,也是他自己活该倒霉,该如何圆谎得看他本事。
苏幕冷笑两声,眉心微凝的坐在溪边石头上。
年修微微皱眉,爷笑什么呢?
可,咱也不敢问呢!
一番搜寻下来,这附近还真是有不少痕迹可寻,比如说采摘草药的痕迹,摘过野果的痕迹,以及人为挖掘的陷阱。
这地方多洞窟,若非之前苏幕刻意以打猎为名,让山匪领着她走过一圈,此刻定会犯险,眼下走得小心翼翼,才没有掉进洞窟里。
有些洞窟在明处,有些在暗处。
有些就在脚下,一不留神,便会坠入黑漆漆的洞内,谁也不知道底下有多深,但若是掉下去,不死也会受伤,切不可大意。
“大家都要小心,仔细脚下!”年修低喝。
“是!”
苏幕靠坐在溪边石头上,望着波光潋滟的溪水,忽然在想,沈东湛现在……在干什么?
…………
干什么?
沈东湛此时此刻,自然是把周南从地底下刨出来。
“爷!”周南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愤怒,满腔愤怒。
沈东湛也没多说什么,赶紧把周南身上的绳索解开,问了句,“没事吧?”
被绑了这么久,周南浑身发软,这会胳膊腿都是硬的,动辄如针扎般疼痛,需要坐下来缓一阵子才能恢复。
血脉不畅,导致四肢麻痹,最后还是沈东湛搀着他坐在了坟头。
“爷!”周南气得咬牙切齿,“卑职没想到,东厂那帮阉狗,居然这般心狠手辣,把卑职、卑职埋在这鬼地方,卑职……觉得丢人。”
沈东湛瞧着自己满手的泥泞,心头也是愤懑,然则瞧着一旁的空心杆子,心里又稍稍平静下来。
他知道,她手下留情了。
否则,周南必死无疑。
“爷?”周南饿了这么久,困了这么久,这会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那些山匪如何?还有那两个阉狗怎么处置?”
沈东湛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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