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叶寄北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心有所属了?”
沈东湛没有当面回答,毕竟李忠的话音犹在耳,在没有确定她真的安全之前,该遮掩的还是要遮掩一下的。
这喜悦,暂时不能与任何人分享。
“且不管我是不是有了心属之人,这场婚事原就不是我所愿,要不是因为这事,娘至于追着爹跑吗?”沈东湛摇了摇头,“二老都多少年不曾回家了?”
说起这个,叶寄北不由的笑出声来,“你娘倒是个奇女子,旁人巴不得自己的母家攀上高枝,扶着母家青云直上,可你母亲却是真正的为你着想。”
“爹是不会让她找到的,要不然这一双膝盖怕是要废了。母亲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厉害,爹又打不过娘,自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沈东湛还不知道爹娘的脾气吗?
打打闹闹了一辈子,从他懂事起就没消停过,爹若有理,娘就罚他跪搓衣板,爹若是无理取闹,娘就让他鼻青脸肿。
回过神来,沈东湛睨了叶寄北一眼,“你还在这儿作甚?刑部没事干?”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叶寄北一屁股坐下,动作娴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没心肝的东西,果真是无情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沈东湛夺过他手里的杯盏,顾自喝上。
叶寄北:“……”
“你是驴?”沈东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叶寄北猛地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哆嗦着唇,“真不是个东西!”
沈东湛不以为意,“我这锦衣卫公务繁忙,你若没什么事,就回去罢了,平素老给我添麻烦也就罢了,少在我这儿蹭吃蹭喝。”
“不就是请你帮了两次忙,没请你吃饭吗?”对于这事,叶寄北还真的有点理亏,“多大点事,咱两这交情,谁跟谁呢?”
沈东湛没说话,脑子里千思百转。
须臾,他问,“东厂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这倒没有,皇上前阵子被睿王给气伤了,栾胜一直在宫内伺候着,进进出出的,多半也腾不出手作祟。”叶寄北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比较一本正经的,“何况这使团将近,雍王都出发了,殷都城内肯定要暂时维持一片祥和的景象。”
这个时候,谁敢造次,谁就是给朝廷摸黑,哪个傻子敢这么做?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叶寄北犹豫了一下。
沈东湛横他一眼,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的表情,“雍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