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睡得极是安稳,不似之前,即便有年修守着,也是提心吊胆,生怕栾胜忽然翻脸,自己这条命就跟挂在篝火堆上,被炙烤得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事实上,沈东湛又何尝不是提心吊胆?担心她的伤势,担心栾胜的喜怒无常,担心随时都会弄丢了她!
如今,这一颗心都落回了肚子里,那叫一个如释重负,心情舒畅。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年修和周南就在外窗台底下,偷偷的猫着腰,扒拉着窗户缝隙往里头瞧,就差把脑袋挤进去了。
“我说什么来着?”周南压低了声音,“你家爷和我家这位,但凡在一处,一准是呼呼大睡。两个人的心都悬着,眨眼间便悬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放下来,还不得松一口气?”
年修瞧着不远处,摆在栏杆处的汤药,氤氲的热气还在升腾,想来是真的喝不上了,“只是,药都不喝,我家爷的伤势如何能好?”
“傻不傻,这两人都受了伤,好不了的又不是你家爷一人。”周南轻嗤。
两人蹲在了窗台底下,面面相觑。
“这么一来,沈指挥使的伤也好不了!”年修又道。
周南摇摇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年修皱眉瞧他。
周南叹口气,“情人眼里出神医。”
年修:“???”
这厮确定不是在糊弄他?
“情人眼里不是出西施吗?”年修横了周南一眼,“什么时候还能出神医了?”
周南指了指边上,示意他挪开步子,往那边走走,毕竟里面这两位即便身子不好,可这功夫底子还在,耳朵灵着呢!
若是让自家爷听了墙根,知道他们议论主子,免不得要挨一顿削!
年修挪到了回廊里,终是站直了身子,将汤药重新端起,“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家爷心情好不?”周南问。
年修仔细的想了想,“能离开督主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好的。”
“那我家爷的心情呢?”周南又问。
年修白了他一眼,“傻子都瞧出来了,还用得着吗?”
“那不就结了吗?”周南双手叉腰,“你家爷心情好,我家爷的心情也好,这二人窝在一块,那就是高兴高兴再高兴,人一高兴就百病全消,如此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多说?”
年修张了张嘴,一番话愣是堵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
好像,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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