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谷内找了一日,桌椅板凳都被翻到在地,似乎是有搏斗过。」族人继续道,「我怕大家可能是临敌的时候躲起来了,便大声喊着,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整个山谷空空荡荡的。」
伶仃面色瞬白,「长老不可能解开山谷周围的布阵,那等于让整个天族都暴露在外,会招来朝廷的追杀。」
「所以我怀疑,是有人破了阵,闯入了山谷之后……」族人张了张嘴,兴许是觉得这话不吉利,伸手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我说什么混话呢?估计是长老带着大家,都躲起来了吧?」
伶仃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他。
「你、你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我只是……」族人叹口气,「出来之后,我沿途问了问山下的百姓,说是在不久之前来了一批人,黑衣黑面的,直接上了山,后来又走了。」
伶仃狠狠闭了闭眼,「栾胜这老东西,丧尽天良,真的该死!」
「山下的百姓也曾上山看过,说是当时谷内还有血迹,但真的没见着人,确切的说,是没见着活的天族人。」族人其实心里也明白,见不着活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大雨冲刷几遍,谷中血色淡去,只剩下满屋子的凌乱与狼藉,再无其他。
原该数十年前就消失的,如今便是真的彻底消失了。
「除了东厂,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破了外阵,闯入谷中,让天族再消失一次。」伶仃扬起头,幽幽的吐出一口气,「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究还是难逃这样的宿命,真是孽!」
回过神来,伶仃又问,「还有别的线索吗?」
「村民说,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进山,自然也没人敢进山谷,只怕是之前的事儿,又是覆辙重蹈。」族人又道,「哦,我还特意去找了地宫,奈何……全部塌陷,内里什么东西都取不出来了。怕出事没人回来报信,我在谷中待了一日便回来了。」
伶仃点点头,「是该回来的,那样的是非之地不该久留,只是我着实没想到,原本是想让你去请长老一道救治少主,竟是这样的结果。」
「实在不行,咱就杀上东厂?」族人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伶仃。
伶仃幽幽的转头看他,将他上下一番打量,「你挨得了栾胜几掌?」
族人:「……」
「东厂那么多人,暗卫、死士、蕃子,你能轮几番?」伶仃又问,「要不要我给大爷您递把刀子,嗯?」
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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