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着雨,时不时的电闪雷鸣。
江无声劝不住,只能无奈的坐在旁边,可小丫头不干了,觉得自己的伤痕这么丑,饶是爹也不许多看,愣是要让他出去。
他不走,她就哭。
江瑶一哭,江无声便觉得心都碎了,只能叮嘱乳母在门外守着,自己先行离开。
「小姐莫要哭,老爷走了!」乳母低声说。
江瑶伏在床底下,巴巴的擦着眼泪。
「小姐,您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老爷都是最喜欢您的,您说这……」乳母无奈的轻叹着,「您这样会让老爷伤心的。」
江瑶一想起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结痂,气馁的躺在了创地上,「我好丑。」
「在老爷心里,小姐是最漂亮的。」乳母继续宽慰。
江瑶仍是不出来,「我不管,除非真的能去掉这疤,不然我就不出这个门,死也不出去。」
「小姐……」
「你出去!」
「小姐……」
「出去!」
乳母无奈,只能讪讪的退出房间。
小姐的脾气素来执拗,连老爷都劝不好,旁人更是没办法,乳母也不敢逆着来,万一真的惹毛了小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丫头年岁轻,但脾气却大得很,整个江府除了夫人,她谁也不怕。
待房门合上,江瑶仍是伏在床底下一动不动。
这么丑的疤痕,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去掉?
爹,应该能做到吧?
雷雨下了一阵便停了,下半夜的时候,屋子里有些潮湿闷热,让人很不舒服。
更夫的更鼓,敲了一下,已经是一更天了。
煜城内的百姓,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夜色漆黑,黎明前的黑暗最是可怖,悄无声息的人影没入了江府大院。
房门骤开,刀子无声无息的架在了脖颈上,捂住口鼻,刀子割开脖颈,血流如注的瞬间,黄泉路上皆冤魂。
动作很轻,速度很快。
管家只觉得外头有些不对劲,等着睁开眼,骤见着黑衣人已立在床边,他几乎还来不及高喊,便已经被抹了脖子。
鲜血喷涌的瞬间,身上又是两刀,连哼都没能哼出来,便已经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再无任何的动静。
浓郁的血腥味,熏得小阿隅睡不着,翻身坐了起来。
「小公子怎么了?」乳母不敢大声说话,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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