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酒醉的父亲,待到陈珪安睡,他才歇息。
之后,陈登在国相府盘桓两日,便在强忍着不舍的陈珪的催促下再度出发。
当陈登抵达雒阳之时,关于卢植的议论还在火热进行中。
陈登牢记父亲的告诫,上任之后只先做一个旁观者,谨言慎行。
除此之外,他第一时间携着父亲的书信拜访了袁术。
见完之后,陈登有些难以评价……虽然他还挑不出袁术的什么毛病,可他隐隐觉得他父亲说的话似乎正应在此处。
盛名之下,究竟是什么?
而陈登被刘辩召见,还要在见过袁术之后。
有了袁术的前车之鉴,陈登对于目前在雒阳享有盛名的卢植也持了些怀疑态度。
陈登绝对是个聪明人,在雒阳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了卢植而今盛名的关窍所在——天子。
陈登对天子是存了几分好奇的,然而天子召他相见,更多的询问起了徐州的状况,重点是官吏们对于此次整顿吏治的真实反应。
这对于陈登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他不愿说假话奉承,无外乎把官吏们的抗拒说地委婉些罢了。
可委婉些的实话对于不愿听忠言之人来说依然逆耳,陈登对天子的秉性还未摸透,首次召见后他便思忖着自己下次得天子召见不知将在何时了。
然而不过三日,陈登又得到了天子的召见。
虽然这一回不止他一人,可陈登已然明白,天子听得进逆耳忠言。
这一回讨论的,则是陈登此前曾听闻过的试举一事,他未曾想到自己也能在列。
陈登认真听着尚书令盖勋亲自介绍试举的内容,他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必然跟他来自五州有关。
果不其然,待到盖勋介绍完,天子很快就问到他身上:“元龙觉得这试举之法用在五州,能有多少成效?”
陈登本就一直准备着,闻言毫不惊慌,答道:“回陛下,依臣所见,此法可取之处有三,一曰吸纳在野之遗贤、二曰试举更显公正、三曰取吏以震慑。”
“既有可取之处,那在施行过程中可有什么难处?”刘辩问。
陈登答道:“臣私以为亦有三——一曰五州小吏本有怨言,在野之贤未必敢于应试;二曰各县长吏未必有执掌试举之能,恐不能公正;三曰若取吏不足,恐适得其反。”
盖勋笑道:“而今公卿持节坐镇,使者在各县巡查,若此时遗贤仍不敢应试,那也算不得什么遗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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